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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舟沒有看他:“秀水那邊出事了,是兇殺案,死了個學者,現在抓不到人,具體的事情到地方再說,陳老虎今天鬍子都翹起來了,給我下了軍令狀,一週內如果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們今年的獎金都得給交代了。”“而且陳局還說了一件事,王石屹馬上就要調來分局了。”原本還在七嘴八舌的一車人聽到這個名字,立馬安靜了下來。陳南淮把這個名字嚼巴了兩下,“王石屹這個王八羔子,這貨除了和人吹水拍馬還能做什麼事兒,真調來局裡,可真夠咱們喝上一壺的,他原本不是調去寧遠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人家那是擅鑽營的小鑽風,咱們幾個最多隻能算是個被沙和尚一鏟子收拾了的波奔兒霸,人家天天去上頭那兒來一出程門立雪,咱們天天大排檔吃燒烤,紅塵滾滾走一遭,能一樣嗎?上次那麼大的事兒,他還不是挺過來,如果這次陳老虎處理不當,恐怕,不僅這人要官復原職,還得加官進爵。”刁蠻沒好氣地說。“到了。”李蘭舟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一群人立馬噤了聲。陳南淮從副駕駛下了車,看著面前這座頗為清幽的莊子。秀水庭院建在城南,距離主城區並不大遠,但又與喧鬧的市區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就像是一個含羞帶怯的小姑娘,對著你眉目傳情。秀水莊園可謂是既沒有城區的喧鬧,又有臨近市區的便利,所以自落成以後這麼多年,房價仍舊居高不下,是整個n市富人趨之若鶩的場所。陳南淮自認自己是個土老帽,從吃到審美都是牛嚼牡丹,房子能住便可,吃的亦是量大就足夠滿足,在他看來,秀水不過是個大一點的小區,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安保倒是有些好。“大門這裡就有四個攝像頭了,”他點了點周圍,望著正在和門衛交涉的鐘富背影說,“這裡的安保也比我們之前去過的所有小區來得多得多,就這樣的情況,沒理由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插翅飛了,那就是雞屁股栓繩子,扯淡呢。”“老大!”鍾富向著三人招了招手。許光躍的別墅離大門不遠,入了大門,往裡開五分鐘就能見到別墅的影子。刁蠻趴在椅背上說:“我聽小姐妹說,秀水別墅一棟起步三千萬,在n市還屬於有價無市,李隊,你說許光躍一個窮學者有什麼本事在秀水別墅買這麼一棟房,更何況,我瞧著,這房子地段不是一般的好,按照你們道門的說法,叫什麼?對對對,藏風納氣。”陳南淮打量著屋子也皺了皺眉:“大刁說的是有點道理,不過,就你這半桶水,哪本玄幻小說裡瞧來的風水學,還藏風納氣,明天是不是就能戴個墨鏡,去城隍廟東門支個攤,掛倆橫幅,一邊寫‘鐵口直斷’,另一邊寫‘麻衣神相’了?”李蘭舟說:“許光躍確實有點財政問題,不止是我們,別人也在查他。”他領著剩下幾個人,按響了門鈴,沒多久,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婦人正靜靜地站在陳南淮跟前。陳南淮眼睛微微眯起,看著李蘭舟與資料裡叫做賈泓的女人接上頭。他粗略地翻了翻李蘭舟遞過來的資料,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許光躍的髮妻,同樣也是許光躍的同學。77年的時候,上頭恢復了高考,原本下放改造的許光躍也就此抓住了機會,踏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賈泓是許光躍當時的大學同學,許光躍讀書時代不顯山不露水,而賈泓則是當時整個校內的明星人物。陳南淮暗暗打量了兩眼,卻是風韻猶存,時光添上的不過是幾絲皺紋,卻沒有帶走她的容顏。他若有所思地跟在其他人身後走進了大宅。擱幾十年前,賈泓也算是一位真正的大家閨秀,當年一窮二白的許光躍能夠攀附上這條大船,也不知是使了什麼手段。就算過了這麼多年,賈泓身上仍是有一種端莊秀麗的氣質,陳南淮思忖了一下,覺著這種氣質恐怕正好與人來瘋的刁蠻相反,擱現在的說法,恐怕就得說是“賢內助”。不知是有所感應,走在前面的刁大小姐扭過頭狠狠地瞪了正遠遠墜在眾人身後的陳南淮一樣。“李隊長,我愛人這件事,現在有什麼眉目了嗎?”賈夫人的聲音和緩。李蘭舟頓了頓說:“目前我們正在調查這件事,上頭也高度重視,已經成立了專案組,一定會給賈夫人一個交代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問,許先生平日裡都和什麼人有來往?”陳南淮打量著別墅內部,秀水的別墅分為兩層,三層,而許光躍所在的這棟是則是雙層建築,他入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屋頂,記起初步的調查報告上,寫了在二樓之上還有一個儲放雜物的隔間,只不過,一直廢止,沒有利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