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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外地回來之後,就在n市任教,我在這期間忙於創業,但仍是覺得,在我這個弟弟身上好像發生了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是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許先生能不能說得明白些?”“我這個弟弟,往日裡不大會說話,但記憶卻是頂好的,那時候家裡有一副年畫,貼在角落裡,一貼就是十五年,直到有一年家裡的父母覺得破舊礙眼,就讓我換了一張,光躍一回到家裡,就瞧出來不一樣,類似的事情有很多,他說不上過目不忘,但在記憶方面,十分出色。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記不得很多我們兩人相處的事情,問起他來也是記憶時好時壞,甚至就連他的表現,也顯得頗為不正常,一舉一動,就像是犯了什麼病一樣。”“可能許教授是因為平日裡科研壓力太重了……”“不是的,你們可能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他可能是得了病,要不可能就不是同一個人。”許光烈粗暴地打斷了李蘭舟的話,他雙手託著腦袋,神色肅穆地看著兩人,說的話卻讓李蘭舟等人都覺得有一種恐怖的不可思議與篤定。彷彿他早已認清了這麼一個事實,只是如今說出來,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我和光躍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如果連他的言談舉止,都分不清,那我還怎麼當他哥哥?”李蘭舟停筆,看了看左右,一同來的刁蠻和假道學也紛紛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李蘭舟只是覺得這件事上,所有人像是串了口供一樣,都盡力在這場爭執之中撇清自己的關係,而所有的緣由,都無一不指向一件事,許光躍自身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他的精神出了問題。李蘭舟輕聲說:“那許先生的意思是說,許教授有精神分裂?或者精神上的疾病,所以招惹到了什麼人,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嗎?”許光烈微微眯起眼,笑著說:“李隊長,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我弟弟他以前就很有本事,不顯山不露水,就買了秀水庭院的房子,還給了我一筆錢解了我當時的燃眉之急。於情,他是我一起生活,共度風雨的弟弟,於理,他也是我司聘請的顧問,尚有職責不曾履行,如果當真他被什麼人給害了,我許光烈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兇手伏法。”他說的雲淡風輕,反倒是在“弟弟”上咬字頗重,不帶半點眷戀,更多的是一種切齒的凌然。“什麼,秀水庭院的房子……”李蘭舟攔住口不擇言的刁蠻說:“許先生,緝拿兇手是我們警方分內的事情,我想問一下,許教授他們家中關係如何?我聽說……”……“結果,搞了半天,這幫子人就是□□放屁,串通一氣,把事兒都往許光躍身上一推,什麼殺人禍事都是許光躍自己招來的,把自己給都摘了個乾淨?”警局內,剛從外頭回來的陳南淮闖入了正在召開的會議,他像是旁若無人一般,喝了一大口水,活像是個渴死鬼投胎。他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被誰撩撥得口乾舌燥,還是去非洲支援社會治安事業,被曬得渾身水分蒸發了百分之七八十。“你還真別說,我去查了秀水庭院的房子還真是許光躍自己買的,這件事得有十五年了,他一個搞學問的哪來的那麼多錢,而且我看許光烈說的話,恐怕他們倆兄弟也是面和心不和,你是沒瞅見許光烈那德行,許光躍要是一時失足落了井裡,他頭一個上去往裡頭丟石頭吐唾沫的,保不齊,這件事就是他乾的。”“刁大小姐,沒證據可別亂說,我之前看許光烈和市長說話都有點陰陽怪氣的,和南淮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種多半是本性使然,不過,這下可真的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陳南淮聽著幾人說來說去,都沒個正經說法,一樁密室殺人案就將整個刑偵隊弄得沒了半點頭緒,不過距離上一樁弄得焦頭爛額的事兒之後,也確實有一些日子沒有遇上過這樣棘手的案子了。更何況,還有更棘手的人在整件案子裡藏頭露尾,像是一條伺機待發的生靈,隨時都要衝上來狠狠咬傷自己一口,至於是一條致死的毒蛇,還是一隻給人撓癢癢的家貓,卻尤未可知。李蘭舟用筆尖在本子上劃了劃,微微側過臉,看著旁邊有些出神的陳南淮,有些邋遢的刑警今天沒有穿制服,沒有時間處理的下巴,已經生出一片青蔥的鬍渣,長勢喜人。他向來長得就十分秀氣,只是往日的粗魯做派,都讓他形象越發斑駁而不堪。高中時代,就憑著這副模樣,嚇退了多少懷春的少女?李蘭舟想了想,想要點上個把姓名,卻是無從點起,這也有些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