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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則是用作資料儲存以及教學等雜用的小樓,當時的興建者將之稱之為“秋實”樓。“看來這個醫院還真的建的密不透風,根據我和蘭妞兒那兒學來的手藝,恐怕這是一處藏風納氣的寶地。”“怎麼,老大你還會看風水。”“我瞎蒙的,都說恒生鬧鬼,但又搞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有一件事,就是一個富豪在恒生附近橫死,可恒生即沒有受益,也沒有什麼影響,到現在那都是一件懸案。”“哎?老大你說的是十幾年前的馬富商鐵汁致死案嗎?那件事,我知道一點啦,那個姓馬的富商就是附近這一帶出來的人物,靠著挖河沙發的家,這在咱們這兒都知道,不是什麼新鮮事。”“挖河沙的?”陳南淮開啟那份檔案,裡面確確實實寫著這麼些事情,只不過要翔實許多。“對,就是挖河沙的,但為富不仁,就因為挖河沙發家貪圖便宜,一再壓縮成本,這就直接導致了工人負擔過重,頭兒,我也不瞞你說,咱們這兒可窮得很,別看我天天倒賣假表假手機日子過得滋潤,其實也就是發這一路財,咱們這兒太窮了。但姓馬的真不是個東西。他就那麼運作,終於有一臺機子因為不堪負荷,最終出了故障,疲勞駕駛又導致了整個車子側翻,一下子滑入了河底,上頭的人一個都沒有活,當時這些人都是就近送去恒生的。”陳南淮看著沈果的手掌捏著捏著漸漸發白,嘆了口氣。“但他們都沒有活到見到醫生的那一刻,就死在了走廊上。所以,這兒一代都傳聞,是這些冤魂要了這個姓馬的畜生的命!”“阿果,你信嗎?”陳南淮想要點支菸,可發現大雨瓢潑,怎麼都點不燃,乾脆做了罷,嘆了口氣。“我寧可信天理昭昭,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我寧可世上有鬼有神明,也不願意這些惡人惡魔仍在人間徘徊遊蕩!”原本還一團和氣的沈果,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咬牙切齒,斬釘截鐵地把這些字一個個吐露了出去,像是掃射的機槍,一顆顆打在別人的心頭上。陳南淮望著大雨之中的建築,聽著身邊的線人的話語,他忽然明白了什麼:“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目的吧?還真是與何老不謀而合吶。”他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可一股無力感與事不關己的觸覺同樣襲擾上身。就像何老所說,他們與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是一條路上的兩撥人。甚至陳南淮更像是一個旁觀者,這些宿居於醫院大樓內的冤魂,他們的仇恨與他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關係,他可以和何天峰一樣看著他們的消亡與崛起,不加干涉,甚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的可以這樣嗎?“何老之前說,昭昭之惡不過是一場私心,誰都沒有資格代替法律裁決每一個罪人,哪怕他們罪大惡極。”“私刑。”“我是希望這樣的場所存在,就像我希望地獄確確實實地存在一樣,有的人鋌而走險,有的人為虎作倀,他們終該有一報,應在任何處都不算壞處。但我也知道,這些人不應該死在這裡,至少這世上有更適合他們的地方。”陳南淮看著煙雨裡的醫院,那就是更適合他們的地方嗎?他覺得不一定,也不見得。如今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推測,也不只是他懷疑過這所醫院到最後,卻都無功而返,除卻滴水不漏,這件事的主事者更像是精於話術與縱橫的人心導師,能把各路人馬都玩弄在手掌中。但又是誰?“雨下大了,頭兒,咱們要不要避一避,而且聽說恒生的院長是個酒囊飯袋,只不過是和那個老僑胞沾親帶故,又善於鑽營才做到了這份位置。欺上瞞下,熟練得很,真問起他來,也是一問三不知。”阿果想了想把所知道的傳聞如同倒豆子一樣,一下子說了個清楚。“你又怎麼知道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庸才?而不是扮豬吃老虎呢?有的人遠比你想得能忍得多。”他說話間像是意有所指,但卻不是那般分明。阿果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腦袋,有點憨厚地說:“我聽我媽的,我媽的命全靠何老和頭兒你才能從閻王爺手裡爭回來一口氣,你們都是咱們家的恩人,我娘說跟著頭兒你準沒錯!”陳南淮笑了起來,揉了揉男孩兒的腦袋:“你先回去吧。”他在沈果的注視下看向恒生,輕輕說:“我還有一個約要赴,他自己不樂意當人,要在裡頭當個孤魂野鬼,那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也得陪他闖上一闖。”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案件想探討的就是關於正義的話題,以惡制惡算不算的是善,還是披著皮的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