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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空魔術(九)誰也料不到,連日豔陽高照的恒生醫院,在下午,迎來了一場傾盆大雨。雨聲淅淅瀝瀝,打在玻璃窗上,彈起的水珠又融入到了紛至的雨水之中,最後消弭於涓涓的汙水。此時,在院內的一處高樓裡,從地底正傳來一陣陣女人的慘叫聲。地下室像是恒生的特色一樣,而此時,這棟高樓的地下室內,幾個穿戴整齊的男人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桌前,他們的神色冷漠,但同樣有那麼幾分焦躁。在他們的面前不遠處,一個長相清秀的青年託了託自己有幾分滑落的鏡框,他的身上已經有許多汗珠,順著肌膚往下爬去,可手上的皮鞭卻毫不留情地,猶如雨點一樣落在了面前的女孩子身上。女孩子只穿了一件紅色的t恤,如今光裸的小臂上已經爬滿了鮮紅色的傷痕,一條條,一道道。青年下手頗有分寸,每一下都避開了她的頭臉。青年喘了口氣,把皮鞭往一旁的水桶裡稍稍浸潤,便有另一個人接過他手中的皮鞭,繼續對女孩兒抽打了起來。可女孩兒除了慘叫之外,清秀的臉龐上卻露出了一抹快意與蔑視。青年像是看不過眼一樣,健步走到了女孩兒跟前,一把鉗住她的下巴,狠狠地盯著她。“你還有臉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青年見奈何不了她,只得鬆了手。“我能有什麼目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組織好?你可別忘了,你是誰,而我又是誰?”幾個被喊來的大漢都面面相覷,像是在考量女孩兒說的這句話的分量,其中一個看上去資歷略深的,想要勸慰幾句,他接過正在動刑的人手中的鞭子,好聲好氣地說:“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只希望你長點記性。”女孩兒的眼神桀驁不馴的猶如一隻烈犬,大漢嘆了口氣,再次揚起了手中的皮鞭。……這一場雨來得很是突然,周遊也未曾料到,他躺在病床上,反著手像是摸到了什麼,手指刺了一下,他慌忙收回手掌,看到指頭上忽然流出了血來。周遊並不是一個喜歡削果皮的人,實際上與他表現出來的相反,天才魔術師是個頗為大大咧咧的主兒,只不過眼下所需要面對的一切,都讓周遊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但在周遊看來,陳南淮卻與之相反,他感覺得到這個小片警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決絕。陳南淮在做每件事的時候,都像是要豁出去一切,與兇手偕亡,那股壯烈讓周遊都不由得為之著迷。可矛盾的是,他本身是個非常精細的角色,從吃食,到用度,再到關於自己與周圍人的一切。兩個人猶如是鏡中的倒影一般明晰,而又有不同。這把水果刀只有陳南淮在用,也是目前受困於此的周遊手中唯一執掌的一件兇器了。他伸手拿了過來,仔細打量了兩眼。“能聊聊嗎?”門外有人突兀地敲了敲門。“你到門口了,我總不能攔著你不讓你進來。”周遊摸了摸刀尖,又把小刀放回了遠處。“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和院長打了招呼,不敢耽誤你的表演,院裡好幾個護士的親戚都挺想看你的那場‘驚世表演’,到時候你不去,這些個姐姐阿姨們要是埋怨起我來了,那我可是吃罪不起。”朱醫生說話像是在開玩笑,但周遊卻覺得遍體生寒,他說話間,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附加在了周遊的身上。“那我今天可以走嗎?還能多抽點時間,來預演一些新魔術,我有不少不錯的點子。”周遊也開玩笑的問,他並不想這麼早離開恒生,這裡仍舊有許多未解之謎,不曾被解開,而組織上要求他找到的人,死與活都沒有半點眉目,就這麼離去,對於他而言,實在不大甘心。他自然有自傲的本錢,縱使龍潭虎穴,他又不是沒有孤身闖過。“今天……周先生你看看,外面這雨。天公不大作美,我們恒生佔地面積大了些,地址也偏遠了一些,今天如果你想要離開,恐怕沒有那麼方便了。”他說話慢條斯理,但卻有意無意都透露著一絲威脅的氣息。周遊微微仰起頭,看著窗外越發大的雨水,剛要開口。門外卻傳來,溼漉漉的腳步聲,一個有些冷清的男聲:“遠不遠,方便不方便,不勞煩醫生費心了,我來接他回去。”朱醫生回過頭,看著門口站著的一個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像是個“水鬼”的男人,他戴了一頂已經溼透了的兜帽,醫生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轉化為公式化的微笑說:“這位是?”“水鬼”說:“我是周先生的助手,負責替他做點雜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