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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只有瘋狂過,才能再做一次賭博。只不過,許光躍這次下錯了賭注,輸掉了手中的一切。……陳南淮回到n市的時候,已是下午三四點。連日的奔波和傷痛,讓被稱作“探案機器”的他也有那麼一些些疲憊。夕陽透過玻璃窗照進辦公室,男人踏進這裡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掌聲。計劃裡,原本還盤算著如何應對的陳老虎,如今,親自領著所有人正像是在圍觀珍稀動物一樣看著他,口裡還不時發出“嘖嘖嘖”的聲響,搞得往日面不改色,鎮定如山的老陳,一張黑臉也是一紅。“你個小猢猻,這回倒是你眼尖,要不恐怕咱們還真的得救這麼栽在許光躍身上。”陳寅說話極為爽利,說完又是一聲大笑,狠狠地拍打著男人的肩頭。陳南淮想要謙虛幾句,比如都是“陳老局長領導有方,兄弟姐妹合作協同無間”云云,可看似隨意地打量著辦公室的他,卻發現屋內像是突然少了什麼,雖然他出現的時間只有那麼幾天,可這裡對於他而言,少了那個人,像是心口缺了那麼一塊,空空落落。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個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叫人厭惡的聲音。眾人紛紛測過面去,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去陳局辦公室轉了一圈,發現沒人在,大夥兒,是集合在這兒,準備給我開歡迎晚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新人物出現! 大變活人(完)讀書時代,總有人吵嚷著“江湖”兩個字,在書上,江湖是遠離廟堂的場所,其中混跡著不知凡幾的三教九流,從擅長變臉,吞刀吐火的青城派,到爾虞我詐的五嶽劍派,再到時乘六龍御滄海的逍遙派,每個人都在簡陋的客棧,風雪中的破廟,崖底的碧水寒潭,說著武林春秋,舊時過往。那時候的少年無不向往那個天高任俠的歲月,最早的王石屹同樣並不意外,在那群少年的眼裡,只有橫亙於碧空之上的江湖俠義,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是“江湖”。而隨著年歲漸長,那些武俠故事,在他人眼裡漸漸被忘卻,成為偶爾在電視裡看到時的驚鴻一瞥,也成了與妻女的有趣談資。但在王石屹看來,這些散發著墨香的大人童話,卻又有了全新的定義。王石屹也不知道為何,就像人到了一個特定的年紀,就自動擁有了以另一種方式解讀這些文字的能力,從這些積年的故紙堆裡,青年王石屹不止看到的是滿紙的刀光血影與恩怨情仇,還有烏衣淨衣。南方武林是江湖,北方朝堂亦是江湖;波瀾不驚的市井陋巷也是江湖,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的辦公室同樣也是江湖。嬉笑怒罵的理想,荒誕地照進了現實裡。唇槍舌劍是一場不見血雨的刀劍比試,冰釋前嫌亦是相逢一笑泯了恩仇。那麼自然也有睚眥必報,是仇家尋釁,由此而來,不死不休。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恨,也沒有無可捉摸的恨意,王石屹一直那麼覺得。萬事萬物總是由一方先行挑起。起因五彩斑斕,譬如萬花筒。其中最多的莫過於一方為了求名,亦或是為了求利,亦或是……為了心中的畏懼。王石屹看著每一雙眼睛,他知道他們每一個都在怕,都心存畏懼,他們非常害怕。他們怕一個異類,怕一頭無知的綿羊領著他們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向懸崖。這裡面,誰都是如此。世人都喜好的是直爽的人,他們直率,簡單,沒有心機,且好掌握;下屬可以輕易取得他們的信任,上司可以把他們拿捏在手中,永不越界。但王石屹並不是,他從始至終就知道自己不是。如今的王石屹,三十二歲,s市生人,他的小半輩子像是這個喧譁不已的鋼鐵城市裡最常見的孩子一樣,上的是市立的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如果說,硬要說個區別出來的話,那就是,相比於其他的孩子,他沒有父親。這在一個小地方的幼兒園裡,是一個捂不住的秘密。曾經不止一次,都有飽含惡意的人,向他問起這個問題。他從起初的用牙齒,用手掌像一隻無能而堅韌的幼獸一樣,奮力地抗拒,撕咬。到最後能自如地微笑著,推動來人的肩膀,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那人決不再想提及這個問題,只用了六年。從大學畢業之後,王石屹“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機關單位,他很聰明同樣很敏感,他嗅覺敏銳,做事踏實,也似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託舉著他平步青雲。不多時,二十九歲的他被同事和上司打趣地成為“能吏”,雖然小鬼兒們在背後叫他“酷吏”,他不以為然,我行我素,隨後調入n市的警局總局,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