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老百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如果樂意,那我就奉陪到底,不過,要是咱倆殉了情,這裡頭的公事怎麼辦?”兩個人站在頂樓側過身子往下望去,陸嘉良住在四樓,這裡住的都是和陸嘉良一樣年紀與歲數的老人。這個時間段,不大會有別的親眷上來探望,陳南淮在路上已經探聽清楚,陸嘉良早上都有晨練的習慣,與其說是晨練,更像是一種巡視,像是貓科動物在巡視領地一樣,他習慣熟悉周圍的一草一木,習慣和人談話,這種行為很是反常,陳南淮本能地覺察到有什麼不對,但又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來。因為怕被人察覺兩個人說話十分小聲,甚至貼的極近,四下無人,如果有人爬到頂樓倒是可以看到兩個青年正耳鬢廝磨,互相咬著耳朵尖,這情景說不出的曖昧怪異,只不過當事人正沉浸於觀察來人的狀態之中,頗為不覺。“你說陸嘉良為什麼要殺了許光躍這棵搖錢樹?”“兩個人起了口角,而後一方突然暴起殺人是很尋常的事情,整件事情確實也顯得頗為倉促,但我也覺得並非那麼簡單,只有找到陸嘉良,才能知道個大概,如今無論怎麼推測,都不過是一種假說,不能成立。”“如果你是陸嘉良,你會殺了許光躍嗎?”男人有幾分魅惑的聲音傳了過來,周遊的言語聲很是詭異,像是誘人犯罪,又像是一種平常的訴說,像是想要將要扯著人,往地獄裡直直墜去。可陳南淮來不及多想,就聽到一陣不同尋常的腳步聲,他一把把還在做著撩人小動作的男人抱在懷中,死死按住,悄聲說:“有人來了,別說話。”周遊眨巴了兩下眼睛,修長的睫毛動了動,不知為何,表情反倒是有那麼點期待與躍躍欲試。陳南淮低頭看去,只見是兩個男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模樣,都穿了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色夾克,戴了一副不怎麼起眼的墨鏡。“都什麼時候了,還戴墨鏡?”周遊小聲嘀咕道。陳南淮沒有理會他,只見兩個人左右張望了兩眼,像是十分謹慎,陳南淮以為是自己已經暴露了,抓著周遊往角落裡縮了縮,卻不曾想,這兩個人到了四樓就停下了腳步,兩人一閃身已經進了樓道的暗處,也是陳南淮兩人所處位置的視野死角,再也看不到了。這兩人應該研究過這棟屋子,陳南淮想到。“是來找陸嘉良的。”周遊伏在男人耳邊說。“陸嘉良早年間也是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仇家找上門來,也算情理之中。”陳南淮說著說著,聲音反倒是小了下去,像是也覺察到其中的蹊蹺。不過,他們想必也沒有察覺到頭頂上也有人,陳南淮和周遊把動靜放到最小,與那組人僵持了起來。“可陸嘉良還沒回來。”陳南淮算計著時間,眉間越發緊湊,如果按照往日的習慣,這個時候,陸嘉良應該已經走到樓下了,陸嘉良的生活極為有規律,像是一隻上緊了發條的時鐘,斷然不會有那麼大的差錯。除非……他已經察覺了什麼。陳南淮探頭看了一眼樓下,像是看到了什麼。“是車子,是我疏忽了。”他用指甲一滑掌心,已是完全明白了過來,對於自家門口的一切,陸嘉良太過熟悉了,突兀的出現了一輛車……以他的性格,當然是能有多遠避多遠,何況,是剛剛殺了許光躍,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他。“哎?那是……那頂帽子。”周遊指著樓下一個漸行漸遠的影子說。就在周遊指出那人的同時,樓下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陳南淮看到腳下的兩人像是利箭離弦一樣,往樓下竄去,而那個有些佝僂的身影腳程並不快,饒是如此,也逐漸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追!”現在,他們也顧不得再隱藏行跡,陳南淮拖著周遊也往樓下追去。那兩個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尾巴,可明顯陸嘉良在他們的眼裡價值遠遠大於身後的兩個跟屁蟲,而且隔了一段路的距離,也不見得能夠輕易追上。白日裡的街道分外空曠無人,就連在路邊的小販都沒見著幾個,在前方奔走的陸嘉良分外顯眼。四人你追我趕,竟然一時之間咬得極緊,反倒是在最前頭逃竄的老人身影,越發靠近。不過老人明顯對這一帶的地形極為熟悉,他腿腳不快,但能仗著地形和兩組人左右周旋,任由四人追擊,都與他只差一線,反倒是讓他七彎八拐地把兩組人帶入了附近的菜市場裡。這裡不同於剛才寬闊的大路,到處都是早上起來趕早市的附近老人,還有佔便宜在門前擺攤的小攤小販。沿街的叫賣聲和吆喝聲響成了一片,那兩個男人排開擋在面前的顧客,冷不丁其中一個腳底一滑,失去了平衡,被後面趕來的送貨小板車撞了一記,往左側賣水產的商戶紮了過去,而另個人卻不顧同伴,反倒是發了瘋似的往前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