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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裡參加了三場表演,座無虛席,小孩兒,大人,政商大佬,給足了面子,可我卻沒有很開心。”陳南淮聽著他說著話,假裝尋找打火機的手,停了下來。“我百思不得其解,每天不得成眠,是我逐漸失去了對魔術表演的興趣,還是發生了什麼。”陳南淮看著不遠處的周遊,他的表情籠在一片光明之內,語氣平靜,無悲無喜。他並不想插嘴,他和周遊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一起經歷的事情卻已經超出許多人的人生光點。他對周遊總是有一種說不好的情緒,從前在學生時代,他曾在別人身上有過相同的感覺,只是那個人以最壯烈的方式,與他作別,生死分離。陳南淮在那時候起,很希望有生死輪迴,希冀轉世之說並非空談,能夠在壽命的盡頭,還能再見那人一面。只是每每午夜夢迴,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時日綿長,終究成了“我執”,而不懂“放下”。好在那人被安葬在一個狹小偏隘的地方,無人打擾。那種纏綿如三月熱病的情緒,並沒有再次襲擾心頭,可現在卻忽然復發,讓小片警猝不及防。“後來我才明白,這座無虛席的觀眾席裡,少了一個人。”“少了誰?”陳南淮鼓起一個笑容,可連自己都感覺到他的聲音在發顫,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可他不敢信,也不願信。可一場大夢,終究有甦醒的一日。“如果我的表演,沒有了你,再好的技法,再艱難的逃生,都會失去色澤。”陳南淮看到魔術師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他那雙琥珀色的瞳孔裡,像是有一片化不開的湛藍色湖水,波光粼粼,而那方泉眼裡,倒影的都是他的臉。“我不想看你那些花裡胡哨的表演。我只想看一根筷子,兩個杯子,三個小球。我在老家小時候街邊,有個賣藝的老爺爺,那是他的絕活,我可著迷了,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看不膩,看不厭。”他笑著說著話,笑著笑著,卻淌下淚來,滴滴答答落在了地面上,打在塑膠殼的打火機上,聲音沉悶。面前的魔術師卻像是戲法一般,從不知道什麼角落裡取出一套道具,笑容可掬,用最溫和的語調,恭恭敬敬地訴說道:“若你想看,我便願意為你千千萬萬遍。”小片警像是想到了什麼,這數十年來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口子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狠狠地抱住面前的魔術師。周遊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此刻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陳南淮按在了牆上,後背脊撞上牆壁的聲音巨大,就連房間都震動了一下,可兩人不管不顧,狠狠地吻在了一處。這纏綿悱惻而又濃烈如火的吻,與隔壁爭執不休冰冷的失蹤案混雜一處,兩人忘記了時間與地點,眼眸與股掌唯獨剩下彼此的溫度與氣息。偌大的房舍內,只剩下擺在科室裡的一盆綠植目睹了一切,羞答答地低下了頭,紅了臉。作者有話要說:明明是表白戲,不造為啥老母親寫得有點想哭。 三仙歸洞(三)夏季的到來,給w市帶來的不是陣陣夾帶熱浪的夏風,就是二尺一場連綿不絕的陰冷小雨。而在周遊的瞭解之中,相比於n市和s市這樣的深水良港,沿海重鎮。w市更像是個居於內陸,既不著海,又沒有礦山石子傍身的處子。可也是這片土地,滋生了全國之中頂尖的商人團隊,也締造了一個商業的傳奇,據說,秀水與邁斯集團都發跡於此,最後拓展了全球版圖,這個傳聞曾被兩家公司的當代掌門人一口否認,引為笑談。坐在車廂內的周遊,他託著腮,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事關的是三場高強度的魔術表演,還有一些隱秘。他不是頭一回來到這裡了。早在他一舉成名,巡遊各地的時候,他就受到了當地商會的邀請。和世界上富豪雲集的城市一樣,這座被稱之為寸土寸金,遍地豪門的江南之城,同樣有一群喜好盛大表演,愛慕跟風的商賈,酒吧,劇場,將整座曾經的水鄉渲染成了一片不夜之地。而其中又以商業演出格外吃香。無數歌手與演繹者,從相聲,戲曲到管弦樂團都伸出手大把地攫取落在地上的黃金。而與他們不同的是,周遊這一塊天才魔術師的金字招牌之下,是w市親自伸出的橄欖枝。對於周遊這次行動而言,這是一個大前提。結束了恒生的事件,周遊去了一次笑面人的臨時聯絡點,一月一次的集會已經結束,關於他的那份內容被放在一個信封內,工工整整地擺放在桌上。上頭沒有落款,也沒有收件人,只有一串複雜能懂的斑點密碼。這是這群自稱為清道夫的人所用的聯絡方式。即便落在有心人手中,他們所得到的不過也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