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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不小,上頭派我來協助你。”耳麥裡傳來年輕人充滿元氣的聲音,正當周遊思索著任務的細節之時,他被這突然出聲的人弄得一個機靈。長達四個小時的車程所帶來的困頓,也為之驅散了一些。男青年和周遊不同,他們搭檔了許久,周遊這次才得以從檔案內得知了他的代號。“努歌”。在檔案下方,寫了一行簡短的介紹。頂尖的駭客。“你不用把我這一行想得太複雜,我和一般人一樣,你要在人前演出,我還得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裡當差,過著時而996,時而朝九晚五的生活。不過,我比一般人要會的多一些,所以,大魔術師,我可是一直抽空在看著你吶。”周遊聽著他的口氣並不舒服。自周遊開始替組織辦事以來,到努歌突然開始和他搭檔辦事,周遊就像是芒刺在背。與其說,努歌是個夥伴,他更像是一雙眼睛,一雙組織首腦的眼睛,無時無刻地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和陳南淮本質不同。雖然小片警往日裡時常生氣耍性子,像是一根特別加粗的□□,一點就炸,本質上猶如一個還未長大,心智未成熟的孩子,但他有擔當,言出必行。而且,周遊總覺得,相比於那些同樣為之付出的人而言,陳南淮那個給人不信任感的外表行徑下,卻有一種對他不加掩飾的坦誠。周遊知道,這個大孩子確實有難言之隱,但他的眼睛會說話,那雙褐色的眸子會告訴你:“不要問,求求你。”像是時日到了,他一定會全須全尾地把一切都吐露個一乾二淨,他比所有人都要溫柔得多,周遊想起他來,不由得心中有那麼幾分暖意。“目標確定了嗎?”“當然確定啦,他會出現在第二天的會場中,我也沒想到,這次組織動作那麼大,想要動的居然是‘藍手’在w市的二把手,響噹噹的實權派。”努歌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彷彿提不起什麼精神,但言辭之內卻又有難掩的興奮。“這次出動的人共有四人,包括你,我,還有兩個精通格鬥的主力,換句話說,我們倆不過是輔助人員,真正動手做事的,是他們倆。”周遊默然無語,他知道這次行動遠沒有努歌說的那麼簡單,他和藍手打了許多次交道了,這是一個隱藏在幾大財閥之後的龐然大物。他結束通話電話,把用過的紙巾有意無意投入了一個湛藍色的垃圾桶內,往會場趕去。一場盛大的演出,就按照計劃在w市大劇院內舉行。周遊就是那個引蛇出洞的“餌”,而努歌則是要在眾多人選裡做出甄別,找出那個隱藏在人群裡的目標,剩下的只要交給兩個打手去做就可以了。計劃很簡單,甚至簡單到有點簡陋,可努歌的說法又讓周遊不得不相信,這條大魚業已上鉤。他並不是不安,只是有些詫異,他知道的事情遠比努歌多得多。“事情可能不會太順利。”周遊在心裡默唸了一句,彼時他已經穿上了禮服,努歌切進無線電的頻道,笑著說:“人我已經鎖定了,就在會場內,你安心就好,這次負責動手的一個是使槍的行家,國外軍人出身,退役後參加了僱傭兵部隊。另一個則是國內過江龍,手底下攢著好幾條人命案子,做這件事還不是綽綽有餘。都是這行業拔尖的,我會在你背後支援你的,安啦。”他說的輕鬆,但周遊在後臺的表情越發凝重,其一是努歌透過僅有的資訊就能分析出每個人的身份,那麼他的身份呢?那不為人知的過往,一旦暴露,會不會就此成為別人拿捏自己的口舌與把柄?而另一方面,周遊透過自己的渠道得知的是,在假笑人將近千件的任務內,總是小心翼翼繞開藍手,更不用提試圖動過藍手的高層了。這一次更像是一種試探,但試探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他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緩緩走到舞臺中央,座無虛席的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瞭如雷般的喝彩。今天,他要表演的仍是他的拿手絕活,他將要從一個密閉的瓦罐之中逃生。“請君入甕”。這個魔術的名字,周遊想了許久,最終卻是定了這麼一個一語雙關的詞句。只是,這次到底是誰燒旺了一把火,而誰又要被架在火上烤?周遊莫名覺得荒謬,自己就像是那個給來俊臣定下毒計的周興,結果這個酷刑卻要應在自己身上一樣。這不祥的預感稍縱即逝,眨眼間,助手們已經扛著大缸走到了臺上。他將要躺在這個大缸內部,由百斤大石壓頂,烈火烹油,如果不在規定時間內脫出,他周遊就會被頃刻間,燒成一盆回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