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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老早早說過的一句話,不過他卻在無形之中曲解,或者少解了其中的意思。“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也別覺得有什麼驚訝,有光明之下,被人津津樂道的英雄,自然也有在黑暗之中被人畏懼的利刃,恒生是其中的一個,但絕不是唯一的一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陳南淮面色凝重,面前的同事卻像是習以為常一樣,笑著說:“這裡都是自己人,我也敞開了說,我就是上頭點選的幾個人裡的一個,而我好巧不巧,便被派來執行在n市警局裡的日常活動。”“你是內鬼?”陳南淮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詞典上有那麼一句話:張華考上了北京大學,李萍進了中等技術學校,我在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南淮,你所處的立場,和我並不對立,我們都有的是‘光明的未來’。所尋求的同樣是一種正義,只不過,你現在幹得束手束腳,卻是最偉光正的辦法,而我們可能手底下染的是昭昭之惡,無所不用其極,但卻是能為你所之不為。”陳南淮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檔案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點著其中一個人的照片,王石屹探過腦袋去,笑了起來:“這個人和你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有點失控了。”……周遊送走惴惴不安的姚醫師後,快速地在房間內佈置起一些東西,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些觸手可得的小玩意兒,他一一擺放,就像是一個草原亦或是深山裡流浪的吉卜賽人,沒人知道他要做些什麼。周遊弄完了一切,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而後平躺在了床上,他看了一眼桌上,前幾天小片警買來的水果已經吃掉了大半,有幾個削了沒吃的,因為氧化亦或是腐爛,已經徹底毀壞,變成了一個棕色乾癟的球體,他伸手打了一下,兩個變質的蘋果滴溜溜地轉著圈,就落入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還有一柄水果刀。周遊忽然覺得有些不協調,他捏了捏口袋。“有人一直在復原這間房間,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有我們最後都沒有見識到地下室,還有那七具屍體。”周遊伸頭看了看床底下,原本應該藏有屍首的床底,如今卻空空蕩蕩,他翻身下了床,修長的手指一寸寸摸過床底,卻一無所獲。他並不甘心,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手指在病床的地步探索了過去,忽然他摸到了些許像是粉末狀的東西,他把手掏了出來,看到上面沾染著的是一種黃褐色的,大顆粒狀的塵埃。他對此並不陌生。這是那具不知名屍骨上的東西。被陳南淮帶走的水果刀,曾經出現在此過又被挪走的屍體,以及這座病房。這些力圖還原,亦或是扭曲現場的事物無一都在揭露著一個他們盡力掩藏的事實。他清晰的記得,陳南淮那天在無意間帶走那把水果刀之後,他仍舊在夜裡見到了那把小刀。“周先生還有雅興在地上和人捉迷藏嘛,想不到,馳名中外的魔術大師還有這種怪異的癖好,要是錄下來發到網路上,肯定會讓不少粉絲失望吧?”周遊聽到耳後傳來的人聲,有些不快地站了起來,不過面上的假笑就像是生在他的臉上一樣,絲毫不曾剝離。反倒是越笑越自然,可同樣也讓看到他的人毛骨悚然。“朱醫生,我就是個本本分分的手藝人,哪有什麼粉絲,恐怕死在哪裡都不為人知,可能也就警犬比較在意我罷?找到我,才能有一頓豐盛的晚宴,你說是不是?”朱醫生大笑了起來,周遊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他的鍛鍊很好,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爆發的張力,這不是偶爾鍛鍊就能做到的。他可能學過一些搏擊的手法,而且幾乎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錘鍊這一身肌肉。他掐巴了兩下覺得自己要過這一關,恐怕力有不逮。所以作為聰明人,在當下最好還是見招拆招。“周先生是個妙人,我這也是過來看看,周先生會不會因為業務繁忙,就不履行咱們醫患之間的承諾了,沒成想,周先生當真是個信人,讓朱某人佩服。”“朱醫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就要休息了,忙碌了一天,還是醫院內好,有床有閒,我是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到了恒生,就此不想走了,就連屍體都要躺在地下,原來是這麼個道理。”周遊搖頭晃腦地大笑著。朱醫生看著他看上去好比狂人的話語卻破天荒的不曾介面,只是擺擺手退出了房門。他左右打量了一番,幾個穿著大褂的漢子正在門外整裝待發,朱廣生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打了個暗號,一行人迅速消失在了病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