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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臨去找了朱醫生坦白,結果就是她被關了起來,並被“清洗”了。“結果就是你透過早就知道的一條通路,逃到了屋頂,卻沒有餘力再逃了,而且你也知道,這一層樓全是眼線,直到我們前來,才緩和過來?”陳南淮聽完姚臨說的一切,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不啻於一個人告訴他自己正身處於龍潭虎穴,而且自己還在對手的老巢裡橫著走路,半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他看著面前的少女緊緊地縮在了床鋪邊緣,纖弱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汗水,血水以及不曾擦乾的雨水,一滴滴地打落在了地面上。他又連續喊了她幾聲,她才神色木然地點了點頭,過度的驚嚇已經讓這個女孩兒瀕臨了崩潰的邊緣。“我出去抽支菸。”陳南淮擺了擺手,對著亂麻一樣的現實,他忽然有點想要逃避,這就是師父秉持的正義?是師父覺得殊途同歸的東西嗎?他嘆了口氣,靠在門外的牆壁上吞雲吐霧,在拆除監視器的時候,他順手還把煙霧報警器也拆了個乾淨。“還有煙嗎?”身邊忽然探出一隻手,把他夾在指間的煙盒抓了過去,周遊的手指很好看,點菸的動作也是行雲流水。他吸了一口,卻大聲咳嗽了起來,手指上夾著的香菸,也被震落在了地上。陳南淮趕忙猛拍他的背脊,一邊婆婆媽媽地說:“你不會抽菸就不要抽,耍帥不也得有個限度。”他掐滅了自己的菸頭,又把周遊掉落的那支菸也踩滅了去。“我真的會抽,你這個太嗆人了。”他倒是個嘴硬的頑主,如何都不肯服軟了去。“國產的,七塊錢一包,裡頭小姑娘怎麼樣了?情緒穩定點了沒?還能問出點什麼來不?”“陳大警官,你能不要滿腦子都是辦案嗎?現在應該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不過,她說的事情倒是和我們瞭解的頗為吻合,只不過,我總覺得有些怪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伸手在漆黑的走廊裡點了點。“在空中飛舞的屍體?搞不好真的是你的一場夢。而且,如果真的如那個女孩兒所說,即便我們開展調查,她也會被恒生推出來當做一枚棄子,壯士斷腕,我覺得既然恒生底下有這麼一些勾當,很可能恒生也不過是其中龐大網路之中的一環,哪怕搗毀了這裡,也不至於讓整個組織,傷筋動骨。”“那不是一場夢,應該是當真存在的,這世上有人以正義之名,行為惡之事。”周遊面朝著無盡的黑暗,低聲說:“就像數十年前的一場故事,絕不應該被人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看完這章的各位小可愛,週末愉快! 懸空魔術(十二)周遊最後說的那句話,陳南淮沒有聽到。一陣驚雷遮蔽住了天地間的聲音,讓兩個人的耳裡,只剩下一串“轟隆隆”的雷鳴。一曲大雨的故事還未走過半程,潮溼的水汽,和烏雲底下的黑暗,卻早已給屋內的一切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霾。經過了女孩兒的描述,陳南淮沒來由地感覺到一種砭人肌骨的寒意,這種刺骨的深寒,像是要把三十年來積累下的常識與善惡吞噬殆盡。為惡,為善,還有他人的正義。陳南淮揉了揉太陽穴,嘴裡的苦澀已經蔓延到了腦海深處。“正義”,一個光明得猶如高懸在天空之中的豔陽般的詞眼。陳南淮再熟悉不過,記事以來,他看到這個詞,許許多多,工作以來,在辦公室裡,還能看到陳老虎親手書寫的那一副畫卷,雖然難看得緊了。他同樣,還記得以前不止一次,在路上,在什麼建築內,他遇上過小孩兒,小孩兒開心地和母親說,長大以後,要做一個為了正義而戰的人,他手裡高高舉起的是一個機器人的玩偶,小孩兒還特意指了指穿著警服的陳南淮,挺起了胸膛。正義?所有人都仰慕他,甚至有的人勵志為之付出了一生。“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發覺了吧。”周遊看了一眼窗外,瓢潑大雨沒有一絲停下的趨勢,反倒是下得越發大了。陳南淮不語,他覺得這個隱藏在恒生底下的組織態度十分耐人尋味,他們把周遊帶到這裡,既不限制他的自由,同樣也不對他嚴刑拷打。周遊確實符合他們的標準,一個新晉歸國的社會名流,但凡光鮮之後,必有其黑暗之處,陳南淮知道周遊未必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只不過,周遊到底是和何季藍一樣的參與者,還是和那些被帶上鐐銬,拘束於地下室裡的“被清洗者”呢?陳南淮並不知道這個代號是“5540”的男人有什麼樣的過往,他透過網際網路查詢到的吉光片羽,不過是說這個男人光鮮的曾經。何老在哪裡找到的他?為什麼他會是暗線之中的暗線?他直覺他與常欣這樣的年輕人不同,並不是因為尋求單一的刺激,而加入這個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