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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側著身子,推開了另一扇門,一股難聞的氣味一下子衝了出來。兩人連忙捂住鼻子,這股味道頗為難以言喻,像是放了許久的臭襪子還有數十條鹹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幫人也太不講衛生了。”周遊吐槽道,他雖然不怕髒,但看到這種場景同樣直皺眉頭。可能因為畏懼被人發現,這些人一應吃喝都在屋內,吃完的垃圾高高堆在一旁,整個屋內散發著惡臭。陳南淮拉開了燈,走了進去,看了看桌邊放著的一沓檔案。這份檔案沒有來得及收走,但已經被汙垢髒了大半,上頭有寫著一排模糊不堪的名字。陳南淮從口袋裡取出一雙橡膠手套。“你是哆啦a夢嗎?什麼都能從口袋裡掏出來?”周遊一挑眉毛吐槽道。“我是,你信不信?”“那你掏顆真心我看看?”周遊正在收拾著那張床,上面只有一床已經用得烏黑的被子,還有換洗下來的衣物,不過上頭的標籤都被撕掉了,就連痕跡都沒有了。“阿壞,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只有一個人的衣物和用品。”周遊比了比手頭的兩件衣物,有些疑惑地說。“對,而且這些衣服體量都不大,應該是先跳窗走的那個‘小猴子’的。”“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另一個人只是臨時前來視察工作的,但卻意外被我們堵在了這棟樓裡。”“這裡只住了其中一人。他們把手下分散安置,降低風險,但因此也使得巡查的勞動量加大,甚至不得不讓重要人士也以身犯險。”“其實也不一定危險,我們這次也只是湊巧,恐怕,這個組織是一個由一個核心直接領導,下面有許多人手的結構,只要抓住首腦級的人物,就可以順藤摸瓜,解決這件事。”“那麼王氏姐妹,到底在這起案件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周遊提起了一個到現在都還沒有定論的問題。陳南淮忍著噁心,擦拭著面前的桌臺。那份檔案上的名單清晰了起來。“如果,這份檔案沒有說謊。”陳南淮指了指面前的東西,周遊湊過他的小腦袋,探看了兩眼,而後對上了小片警的目光。“是受害者。”“而且,很可能受到了拷打,不然這處宅邸不見得會被那些人所利用。”“這就是說,這條線索,可能斷了?”周遊坐在床沿,也有點喪氣。陳南淮搖了搖頭,看著整間屋子陷入了沉思。……李蘭舟率隊趕到的時候,周遊和陳南淮正在街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從村口到李立人家門口都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村民,不僅有龍灣鄉本村的,還有鄰近的幾個村裡的鄉親。這裡的村村之間都連著血肉,一有訊息早就飛似的傳開了,根本就捂不住事情。鄉民淳樸,但淳樸之上,還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殘忍,他們可以看著熱鬧,毫不留情的品頭論足,對整件事多加猜測,往往一件小事,甚至是善良的過往,在他們的道聽途說之後,都會變成駭人聽聞的故事。小片警算是頗有體會,只不過,他早已習慣了。李蘭舟和陳南淮交接了工作,便佈置了人手,而後帶著鍾富與假道學兩人進入了已經被重重封鎖的二層小樓。小片警則是一身輕鬆,頗為老態地伸手搭住周遊的肩膀,一邊推著他,一邊笑嘻嘻地問:“你說的吃的,還作數嗎?”周遊可不記得有承諾什麼,但還是陪了個笑臉,他就是這般在外人面前,總得做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假笑嫻熟,猶如喝水一般。可等到走到拐角,伏在小片警的耳邊說:“那得陳警官通融些許,讓我洗乾淨了,送你嘴邊,讓你吃幹抹淨才好。”陳南淮原本還惦記著兩條黑魚,一聽魔術師這番話,連忙打了個機靈,連聲說不吃了不吃了。周遊卻在他身後笑著說:“咱們還有個證人,陳警官,也該去問候問候‘那小子’了,咱們在樓裡像是過街老鼠,但有人踹踹門恐怕就拿著大筆鈔票,我嘛,不大平衡。”作者有話要說:阿壞:我的真心不是早就掏給你了嘛。 三仙歸洞(八)蒙伢子,大名吳大蒙,他那個便宜老子大抵不知道從哪裡道聽途說了一個“吳下阿蒙”的典故,便急吼吼地將自家大娃的名姓一通改,折騰得非俗也非雅,也因此,蒙伢子自小就不大受兩邊人待見。上過點書的,嫌他名字土,根裡也土;而沒文化的,則嫌棄他端著架子,擺出一副城裡人的架勢,不好親近。這一來二去,就連村裡的狗子瞧見他都得哼哼兩聲,像是給他臉色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