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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然是不怕,只要是暗行的魑魅魍魎,他們都不怕。但這些小鬼,既然自稱是陰影之中的利劍,那麼他們背後自然有強大的依仗。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與之相爭,得不償失。可李蘭舟為什麼會知道,甚至要做出這樣的表態來?但陳南淮卻覺得不大對勁。周遊卻已經拽過他,笑著對李蘭舟說:“那陳警官就先借我用用,我們倆去看看張長順的宅子。”李蘭舟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碰撞著消失在鄉下的路燈光影之下,像是平地起了一陣看不透的迷霧,他能感覺到陳南淮這個自小就一直在身旁來回的人,踏著堅實的腳步越行越遠。每個人都在改變,包括他自己也是,他伸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掌紋,上面流轉的是被人稱之為命運的東西,他一把握住,走入了二層小樓之內。……“假道學已經去過了,他做事可比我仔細得多,再去一遍,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陳南淮是一個極為怕麻煩的人,他也不理解周遊所作所為。“局裡恐怕有人有別的想法,再談下去,擔心會出現問題。”周遊像是意有所指。陳南淮撓了撓腦袋。“你說的是蘭妞兒?”男人試探性地問。“那是你說的,不是我,既然有人想要一心掩飾,或者抹去某個存在,那麼久無法理性討論這件事。還不如走出來,我們自己查檢視,或許更清楚些。”周遊看著新種下去的稻田,陷入了沉思。而陳南淮也不知如何反駁他的話。“這裡一片屋子,就張長順的屋子比較靠後,除此之外,他還在後方開了個小門,張長順生前,應該就是透過這扇小門,來往于田地間的。”周遊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藍色瓷磚的二層小樓。“而那裡就是龍條山了。”陳南淮看著農田過去不遠的山林。像是一隻雌伏在地平線上的巨大怪獸,張著血盆大口,隨時都要擇人而噬。 作者有話要說: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是在想要是能早點遇見就好啦。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沒有那些錯過的時光裡的經歷,可能見面的時候會遺憾的擦肩吧。 三仙歸洞(十)陳南淮和周遊沿著小道一路往前,龍條山的山道並不好走,隔三差五能瞧見建在路旁的墳塋,還有山間的鳥禽,自有一種荒山埋骨無人收的奇異感。“看地面上的草倒伏情況,應該還是有人時常來這兒走的,沿著這條路往上看看。”陳南淮拿了一根木棒一邊掃著草坪,一邊說:“這種山上多半有蛇,小心點。”周遊在後面停下步子,望著陳南淮低著頭仔細搜尋著前方的模樣,忽然小片警回過頭,看著他怔怔地出神,笑著說:“怎麼了,被荒山嚇破了膽了嗎?”周遊輕笑,並沒有說話,已是趕上了他的腳步。“你好像對蘭妞兒有什麼意見?之前,就感覺你處處都要比他搶先一步,李道長與世無爭一人兒,你就別和他計較了。”陳南淮傻乎乎地笑了笑。“不是我和他犟,是他的態度讓我覺得不積極,而這次的事情又讓我覺得太積極,甚至覺得,他矢口否認,並不想談的恒生,和這次恐怕有直接的關係。”陳南淮撥開一條路,兩個人不多時,已經站在了山頂上。“你也信什麼器官買賣的鬼話?我瞎編的。”小片警看著山下,一片黑暗之中,一條繞城高速上,幾輛車子高速飛馳著。線索與去向就此斷絕。“我不信鬼話,但我信你。”周遊的聲音傳來,陳南淮往身後看去,看到他長身欣立,與周圍的星光融成一片。“你信可沒有什麼用,不能查出案子的來龍去脈,也沒有什麼益處,就像我也信你,比你自己還信。”“往日裡你鬼話連篇,無從考據,我拿你無可奈何,不過,這個話題倒是可以問問,說不定就有人知道。”周遊笑了笑,從懷裡掏出手機,在通訊錄翻找了起來,不多時,低聲說:“有了。”而後按下了通話鍵。“喂,是姚臨嗎?”周遊看著陳南淮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弧度。……李蘭舟還記得自己讀書的時候,有一回也是春日日和,空氣中飄散著桃花的氣息,與那些菸草味和汗水味混雜在一處,凝結成一股奇異的味道。他和陳南淮肩並肩坐在教室裡,相識的同學們紛紛在下課鈴響後,飛速奔出了這間階梯教室,唯獨剩下他們兩個與站在講臺上的老師。這裡背向陽光,春日天光,雖是猶如絨毛一樣擦在臉上,舒適而柔和,但卻透不進屋內來,故而室外的溫度比室內都要高上些許。李蘭舟穿了一件外套,身邊的陳南淮著了個單衣,仍是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