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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並不是死於自己的失誤,而是死於一場滅口,彷彿一切都說得通了,但在此之前,有些事情需要再行確認一下,是否可行才行。陳南淮坐在副駕駛上看了一眼時間,五月七日午間十一點二十。他的手上仍舊握著江濤的資料,他仍舊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江濤不會就這麼消失,不然他的妻兒也不會選擇將自己打拼了半生的身家拱手讓人。這應當也是一場陰謀,只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車子駛入了t大校區,兩個人肩並肩往實驗樓走去,他們今日相當沉默,對於真相的追求和驗證,都使得他們備受煎熬。這時一個手持餐具,姿態優雅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和他那個小助手說說笑笑地已經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跟前。“方教授。”“這不是陳警官,還有周大師嗎?怎麼又有別的案子出現了嗎?還是和鄙人的專業有關?如果能為兩位效勞,榮幸之至。”他笑著說。陳南淮覺得方鏡水如果年輕一些,憑藉這種雍容優雅的氣質,足以做到男女通殺,雖然他現在的年紀仍舊不大,但就像是窖藏的美酒,氣質越發美妙富麗,讓人不由得為之折服。他不像是個化學家,更像是一個姿態優雅的貴族。一旁的小助手嘟起了嘴,好像對兩位打攪了他們用餐的不速之客頗為不滿,但隨著方鏡水隨手一招,她接過教授的餐具,自己已經往食堂走去。“方教授,我們這次來,確實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周遊想了想,低聲問:“教授,你說這世界上確實存在用揮灑,而後透過呼吸道進入人體的致幻劑嗎?”“你們說的是十幾年前的陸銘誠事件是嗎?”“教授你知道?”方鏡水的表情頗為平靜,像是在聽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稍稍思忖了一會兒,回答道:“陸銘誠我見過幾次,當年的致幻劑事件極為出名,但在我們看來很是尋常,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k粉?”陳南淮以前在緝毒大隊的時候,和毒品倒是常常打交道,k粉即是□□,其外觀像是純白色的晶體粉末,這玩意兒是入門級的毒品,不少小年輕都是從接觸這東西開始逐漸滑落到谷底。“□□有一種最常見的吸食手段,鼻吸,這是讓□□透過自己的鼻部的微血管吸收,而繞過胃部消化液的侵蝕。我們通常認為,毒品在吸食的時候,胃液是一個巨大的阻礙,除卻少部分的新型毒品,比如□□,和lsd可以直接吞服之外,基本都是透過,注射,或者吸入的手段來進行服用,可以說,與你們的認知相反,吸毒最常見的辦法反而不是食用,而就是吸食。陸銘誠,如果這件事真的出自他手,我只能說他選對了一個最正確的方法,但這種手段同樣還得伴隨著極為精密的劑量調控,一著不慎,很可能適得其反。”兩個人聽完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陳南淮點點頭說:“那麼,既然方教授也知道這件事,那麼能夠推斷出,當時如果陸銘誠要用,會用哪一種致幻劑?”方鏡水看著二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神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兩人,小陳甚至覺得有些不舒服。“目前已知的,甚至被廣泛應用的致幻劑,應該是lsd。但從你們的描述,和整件事情的走向而言,我懷疑陸銘誠用的藥劑,應該是‘鏡子’,這是一種對當年發現的致幻劑鼻祖dt進行功效擴大的藥劑,可以透過鼻吸,或者吸入的方法使人的精神遁入另一個世界,其效果非常的強烈,乃至於,過大的劑量甚至可能引起死亡。”鏡子。陳南淮和周遊覺得這些東西,都在一步步地印證他們的猜測,只是這些事情都已經散佈在風裡,他們想要替周沐翻案的難度,遠遠不在尋找真相,而是如何,將所有的證據從時間的長河裡打撈出來。“祝你們順利,我要去吃午餐了,回見。”男人優雅地行了一個禮,轉眼也遠走越遠,他的表情頗為隨意,像是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他的情緒。這是一場穿越了十數年的過往,涉及到了一群孩子的死亡,還有一位雖然不算好人,但仍舊技藝非凡的同行的離世。而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人類之惡,醜陋非凡。陳南淮嘆了口氣,他低聲說:“鍾富和蘭妞兒已經帶隊去了‘鏡中人’案件,我們也過去,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和星麥脫不了干係。既然這件事無法追溯,我們總要在另一件事情上,將之繩之以法。”周遊並沒有說話,這世上仍舊有那麼多事情在白日之下,藏於惶惶之光下,要用其他之罪,去追訴那些逍遙法外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