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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九思,他吶,不在乎。他終日大醉一場,直到十年之後的一日,在點滿了紅燭的破敗大殿裡,他依然要咿咿呀呀地說著話,時而穿著師姐妹流落下的,帶著血汙的女裝,演一出那人最愛的《還魂記》。“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可你何曾記得……”可這一次,有一個聲音,卻在猝然之間,接上了他的話茬。溼漉漉的頭髮撩過他的脖子,一片冰涼。“師弟,師兄我都記得。”“媽呀,見鬼了啊!” 鏡中雙生(十九)鍾富和一小隊人到達了出事的那幢大樓樓下,他已經聽說了小陳的推測。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思妙想,但在一籌莫展的案情裡,也不失為一種可能。陳南淮這小子有時候,就是比一般人聰明一些,當然蠢得時候,也自然蠢。這算是刑警隊的共識。他們回到了那間房子,房東也不敢將這裡隨便租給別人,於是乎就空置了下來,見到警方來人不由得對他們訴苦。鍾富被吵得一個腦袋兩個大,看著站在後面督戰的李蘭舟,有那麼一些覺得詭異。他是問過李隊長的,李蘭舟很快就拒絕了陳南淮的方案,這是李蘭舟不知道多少次直接開口拒絕。在鍾富的印象裡,李蘭舟很少對一些事情說“不”,嚴格來說,他是一個老好人。可能覺得這樣說不好,李蘭舟後續說自己會來現場看著,由鍾富帶隊進行操作。這同樣是一個不知所謂的行為,但鍾富管不上那麼多。同來的自然還有王石屹,最近他就像是牛皮膏藥似的,只要輪到鍾富和李蘭舟出警,他就必然跟在附近,鍾富實在不喜歡這個人物,是打心眼裡不喜歡,一個太過功利,甚至可以為此不要臉面的人,引不起多數人的喜歡。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指標指向五月七日的下午一點三十,他傳達了意思,所有人踏入了這間出事的房間,開始排查。……周遊開著車載著陳南淮正在趕往t大。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事情再次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無論是鏡中人,還是被稱作“鏡子”的致幻劑,甚至是那個意外死亡的魔術師,都透露著一絲絲的不同尋常。這個叫做陸銘誠的少年魔術師,確實是被譽為天才,他同樣專精的是逃生魔術,並且在十五歲的時候就一戰成名,躋身一流魔術師的行列。他被稱作最為具有“狼性”的魔術師,他曾經公開放話,挑戰當時n市最著名的幾個魔術師,並且用他們拿手的本領擊敗了他們。很有意思的是,所有的觀眾都說,觀賞陸銘誠所有的魔術,都像是置身於幻境裡一樣,就像是身臨其境。比如吞火,感覺就像是有一團火在自己的胸口燃燒,而履刀,就像是自己踏在刀山之上,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太過於真實,以至於觀眾們一次次地參加他的表演,如痴如狂。天才是個王冠,並非所有人都可以承受其重,而你戴著這一頂冠冕,也將備受紛爭的襲擾。簡而言之,樹大招風,而且此人本就極為張狂,很快,在當時的紙媒上就出現了一篇質疑陸銘誠的魔術的社論。其中就有一個記者言之鑿鑿地說:“陸銘誠是一個技藝精湛的人,但他的技巧並非他的魔術,而是他調製,揮灑致幻劑的本事!”周遊仍舊記得這段話,首次出現在他的記憶裡乃是在那幾條零碎的資訊之內,早在十幾年前,就有人將致幻劑稀釋而後投放進整座劇院,而後使得大部分,主要是那些有發言權的人產生幻覺。為了增加迷幻效果,他還會故弄玄虛。那段報道上的名字早已被隱去,就連文字都極為殘破,根本無法聯絡到是陸銘誠的所作所為。這篇文章當時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被人下了藥,和下了毒藥也就一字之差,自己飄飄欲仙,竟然是被人投毒?頓時陸銘誠也就再度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而且他從不參與能夠拓展人氣的電視魔術也讓人有了更多的理由質疑他的手法的可能性。而陸銘誠的反擊也極為現實與簡單,他將在n市的大劇院舉辦一場駭人聽聞的逃脫魔術表演,用以證自己的清白。結果,周遊和小陳都知道了,死於非命。至於陸大魔術師到底是不是真的用過對觀眾下藥的齷齪伎倆,現在已經幾乎查詢不到了。這是一場巨大的羅生門,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件事的始末,但群眾的記憶裡與魚相似,很快這件事就被遺忘,只剩下一些隻言片語。當時的n市並沒有人精通大規模投灑致幻劑的技巧,而如果有那麼恐怕就只有陸銘誠才有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