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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識趣地沒有把那個&ldo;君&rdo;說出口,但趙踞怎麼會不明白。臉上流露出一種彷彿冷峭般的笑:&ldo;你連見都沒見過他,只憑徐憫的三言兩語就相信了?朕反而覺著,他所犯的罪十惡不赦,你可知道,流民作亂,知州明明派了大軍前去鎮壓,他反而臨陣倒戈,非但開城門,而且開倉放糧……這豈不是助長了那些亂民的反叛行徑?以後若還有人繼續效仿,怎麼說,更何況在那種情形下,倘若那些流民進了城,大肆屠殺擄掠,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不殺不足以以絕後患,以平民憤。&rdo;&ldo;可是……流民沒有屠殺擄掠吧?&rdo;雖然皇帝並未訴說詳情,仙草還是聽了出來,&ldo;可見徐大爺並不是胡作非為,他的行事是有跡可循的,而且奴婢淺見,就算知州派了官兵,那一場大戰,還不知誰勝誰贏呢,白白地耗費軍力錢糧,但是徐大爺僅憑一人之力,居然把一場大亂消弭於無形,這明明是有功啊。&rdo;&ldo;你閉嘴!&rdo;趙踞指著仙草的鼻尖,&ldo;誰給你的膽子,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替叛賊說話?&rdo;仙草先是畏縮,然後又陪笑道:&ldo;當然是皇上您啊。&rdo;&ldo;朕?你是瘋了!&rdo;仙草認真搖頭:&ldo;奴婢沒有瘋,奴婢知道皇上開明慈仁,英明神武,所以奴婢也對皇上忠心耿耿,生怕皇上因一時之氣犯了無法挽回的大錯,所以才直言不諱,希望皇上能夠目光長遠……&rdo;趙踞看著她巧言令色滔滔不絕的樣子,完全忘記了方才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只是滿心想著把她一腳踹出乾清宮。就在這時候,外頭有太監道:&ldo;蔡太師到!&rdo;趙踞大為驚訝。如今已經入夜,宮門也都關了,蔡勉居然能在這時候入宮……這已經不能用一個&ldo;特殊&rdo;來形容了。一念之間便想起了之前御史臺彈劾蔡太師獨斷專橫的摺子。趙踞無心他事,匆匆地向著仙草一擺手。仙草會意地起身,往旁邊退了出去。這會兒蔡勉一身大紅色官服,已經從殿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上前匆匆行禮,蔡太師道:&ldo;請皇上恕罪,微臣因為有要緊之事,便破例入宮了。&rdo;趙踞心中雖然愕然而不滿,面上卻還微笑如初:&ldo;太師說哪裡的話,太師乃是赤膽忠心操心朝政才得如此。朕怎會怪罪?來人,賜座。&rdo;蔡勉卻一揮手:&ldo;不必。多謝皇上體恤,臣站著回話就是了。&rdo;趙踞道:&ldo;那不知丞相要說的是何事?&rdo;蔡勉正色道:&ldo;臣要說的,仍是那件舊事,關於把夏州節度使禹泰起調任回京之事,皇上為何一拖再拖?若是一味放縱,他越發在夏州肆意妄為,恐怕更加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臣更聽聞,夏州地方百姓常常稱呼他為&lso;夏州王&rso;,這成何體統,謀篡之心簡直昭然若揭。&rdo;趙踞點頭,表示對蔡勉所說的激憤贊同,卻又溫聲道:&ldo;朕也想召禹泰起回京述職,只不過夏州地方的地勢複雜,西朝的人又虎視眈眈,如果這會兒召禹泰起,只怕他們會趁虛而入,何況如今將要七月,夏州那邊兒天已經冷了下來,正是緊張備戰的時候,不如過了今年,明年開春兒事態安定了再說不遲。&rdo;蔡勉皺眉:&ldo;臣彈劾禹泰起的摺子,早在三四月就遞了上來,皇上若那時候同意了臣的意見,這會兒那禹泰起早在京內受訓了,如今又說還要來年,倘若來年皇上也是這般拖沓呢?&rdo;被朝臣如此明目張膽地批駁。趙踞的臉上不由地也有幾分過不去。他輕聲一笑:&ldo;召回封疆大吏,自然不是等閒,要各方面都想妥當才能行事,否則的話一旦刀兵齊舉,就不是一人的生死了。朕自然要謹慎行事。&rdo;皇帝的話已經儘量在委婉了,但是蔡太師對這個回答顯然很不滿意:&ldo;皇上只管要謹慎,難道連我們老臣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嗎?皇上怕起刀兵,但如果任由禹泰起坐大,容他在夏州自立為王,那豈不是自個兒養出心腹大患……那時候只怕也不僅是一人的生死了!&rdo;這話越發直率,似兩個巴掌打在臉上,趙踞眉頭一皺。皇帝雖然極有城府,可畢竟年紀還小,一時竟然有些無法忍耐,因冷笑道:&ldo;太師你未免……&rdo;蔡勉絲毫不懼,直視趙踞:&ldo;未免怎麼樣?&rdo;話音未落,突然聽到外間有個嬌俏的聲音道:&ldo;公公,皇上要的新茶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