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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皇上的伴讀,二人關係亦君亦臣亦友,連帶著連這具身體裡的記憶也對皇上不算陌生。
當今皇上,褚稷,字萬生,十六歲登基至今勤於政務日日不綴,按現代的話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眼裡除了政務沒別的了。
這樣的人聶瓏相信他在大婚之日很可能還泡在御書房裡批改奏摺,又怎會做出有違傳統之事,特意浪費時間出來接她這個沒見過面的皇后?
聶府外,皇帝不知道被他正看著想著的女人已經將他猜得透透的,他略微遲疑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豁然開朗,對隨身太監道:“去將饅頭牽來,朕今日要騎著馬迎皇后回宮!”
太監略微猶豫,想要勸說,哪有皇帝在外頭騎馬招搖過市的?今日親自迎出來已是過了,但見皇上興致勃勃的神色和不容置疑的樣子,此時還是個面白無鬚的清秀小太監安公公嚥下了嘴裡的話。
轉頭對著一旁的侍衛揮手,那侍衛下去,沒多久就牽來了一匹通體赤紅色的汗血寶馬,原來這威風鼎鼎品相極好的寶馬被取了個土氣的名兒,叫饅頭。
馬兒饅頭圍著褚稷轉了圈兒,打了個響鼻,馬臉極有靈性地在他紅袍上蹭了蹭。
如聶瓏猜測那般,褚稷醒來的時候,正在御書房裡批改奏摺,恍惚了好久,又聽年輕清秀的安公公愁眉苦臉地勸他大婚之日應當鬆快鬆快,適當休息,注意龍體云云。
彼時褚稷只注意到了關鍵字“大婚”!
他忽的站了起來,身前案桌也受到波及,桌上硯臺翻了,墨汁撒到奏摺上,褚稷卻一把抓過安公公,神色急切:“今日是幾年幾日?”
安公公領子被他抓著,愣愣道:“今兒個是您大婚之日啊,啟元六年二月末!”
褚稷一時之間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兒,以前日日相對的奏摺書本都成了擺設。
他啞著聲音道:“去弄件紅色新郎官外袍,朕要穿著它出去迎皇后回來!”
年輕的皇帝興許是要成婚了,臉上表情依稀得見是幾分意氣風發和迫不及待,他一撩袍子跨上馬背,姿態英姿颯爽,利落大氣,他道:“走,跟朕迎皇后回宮!”
花轎裡。
聶瓏輕輕咬了咬唇,手裡錦帕攥成一團。
本朝的帝后大婚婚禮流程不算複雜,一貫是先辦了婚禮,授了皇后冊寶,於婚後第二日帝后二人需到宗廟祭拜皇室先祖,如此算是禮成。
聶瓏被人扶進喜房,此時坐在喜床上,兩手攏在袖子裡,一旁還有陌生的丫鬟宮女以及宮裡的喜娘候著。
於嬤嬤等一干聶府的丫鬟婆子跟著大隊伍送到宮門口便走了,聶瓏獨自一人進宮,身邊沒有熟悉的人,有好也有不好的。
好在沒有熟悉的人日日相近,她大可不必擔心被他們發現換了個人,壞在這宮裡對她來說更陌生,聶府對於記憶裡的另一個她不算陌生,但宮裡就是全然陌生了。
現實不是偶像劇,沒那麼多可供選擇的餘地。
打從一開始聶瓏在這個身體裡醒來便沒有了選擇,得按原定的路線走,嫁給皇帝,不能逃婚不能出岔子,否則便要連累了聶府眾人。
又趕鴨子上架進了宮,嫁給了未知的人。
想到這裡,聶瓏想起一個被自己忽略的細節。
宣國……皇帝褚稷……啟元帝……聶國公府……女兒嫁入宮裡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