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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雪否認他的說法:“你昨天就很耐心。”
“那是教你題目,獨屬江行雪的待遇。”杜羨道,“沒有第二個人能享有同樣特權。”
江行雪在這地板上無故打滑了一下,後背摔在牆壁上,他捂著自己的腰。心事重重地安靜了會,還是對養寶寶感興趣,他說:“這種事難免有個萬一呢。”
想來季光汐也不願意在當下出這種意外,欣喜歸欣喜,困擾大概也有許多。
“做好措施。”杜羨乾巴巴回覆。
“要是保險套恰巧沒了?”
杜羨道:“吃藥。”
“大過年的,藥店已經打烊關門。”
“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那就店主回家結婚,整家店休假中!”
“動手術。”杜羨得出結論。
江行雪震驚:“什麼,你怎麼這樣?”
杜羨會錯意,以為江行雪理解為自己讓他動手術,急忙說:“我做我做,不是你。”
江行雪:“……”
最近他看家庭矛盾調解節目,全部是alpha非要生小孩而oga不樂意,為什麼他這邊完全顛倒過來?
好愁,他的alpha行不行?
“我連掐你臉都不敢用力氣,怕手指甲把你弄疼,怎麼能讓那把手術刀在你肚子上劃個口子出來。”杜羨伸出食指在江行雪的身上淺淺地颳了一道,勾了下唇角,垂眼看著江行雪。
他道:“我要疼死了。”
“成川,給我一下4h的筆。”江懷菱坐在辦公桌前, 面前是一張手繪圖紙。
陸成川起身在筆筒裡挑出母親所說的東西, 安靜地遞了過去。江懷菱沒抬頭, 接過後繼續手上的工作,問:“上週日你在哪裡?”
“弟弟那兒。”
江懷菱說:“本來想找你聊聊你奶奶的事, 那天見你不在家, 就算了。”
“怎麼了嗎?”
“奶奶最近肺不太好,醫生建議切氣管。”
陸成川道:“九十歲的人了……”
“我也這麼和他們說的, 都到了麻醉師不敢進她手術室的年紀,折騰什麼。”江懷菱淡淡敘述,“有空多陪陪她。”
“你這幾天為什麼心事重重的,看著像戀愛不順利。”江懷菱擱筆, 懷疑地瞧了他一眼。
“沒有那回事。”陸成川說。
他頓了頓, 再猶豫地講:“最近做了一場噩夢,記得很清楚,所以總是能突然回想起來。”
江懷菱用邊上備好的溼毛巾慢條斯理地擦乾淨自己滿是鉛灰的手,猜:“可能你壓力比較大。”
“和工作沒關係。”陸成川側頭看向窗外, 院落裡摘種著一大片青翠的竹,它們被風雨吹打得搖搖晃晃, “夢到好久前的事情,當時您難產, 護士把弟弟抱了出來。”
陸成川道:“當時我想著應該有一對雙胞胎才對, 之前取好的名字也為此換成了載清和載瀾,她和我說其中有個早就胎停了, 只不過家裡怕我難過,沒告訴我。然後她把弟弟送去了保溫箱。”
“後來那小孩有心臟病,不是嗎?你一直耿耿於懷這件事,覺得自己一直和我說你希望能有弟弟,導致後續發生了那些事情,但這不是你的錯。”
“我記得當時雖然場面很亂,我也非常心慌於您什麼時候脫離危險,就沒怎麼去注意他,但應該把奶奶準備的護身符,匆匆放在他的襁褓裡了。”陸成川道,“可後來我沒看到。”
“那時候我們託人找過,也許不小心丟在了哪個角落。這種東西本就是個裝飾,沒什麼意義,他的病和護身符之間沒有任何關聯。”
“確實。”
“放鬆一點,別去自責了,你還在皺眉頭。”江懷菱提醒他。
陸成川說:“我只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比如?”
陸成川嘆了一口氣:“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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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羨,你是分不清6b和6h的區別嗎?每次讓你幫忙拿鉛筆,你都拿錯。”江行雪攤開手掌心,“現在要f的。”
“幾f?”
“人家就是f……”
杜羨抱著筆筒搖了搖,說:“f沒有,boyfriend要嗎?”
“我早上剛買來的,人家還熱乎著呢,多感受一下好嗎?”江行雪撓撓頭。
杜羨找了幾分鐘把它找到了,削好擱桌上:“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