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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拗斷,任由人掉進了水裡。
無論是哪種可能,聽來都是林歇的錯。
且還是傷及人品的錯。
莫佳燕沒有直言,語焉不詳,則像是顧忌老夫人,企圖給林歇留下幾分面子,倒顯得她寬容大度,明白事理。
夏夙快要被噁心透了,且心中還有些不可思議,這段日子在北地,她也見了不少北地的女子,上至祁夫人,下至府中丫鬟,就連府外頭的女子她也接觸了不少。
都是膽大妄為不服就乾的,這種拐彎抹角裝弱扮委屈的手段完全不是北地姑娘的風格,可見以地域劃分他人也是不對的。
老夫人與祁夫人雖被這樣的可能震驚,卻也沒有立刻便覺得這就是真相。
一來林歇此刻還捧著茶盞一臉淡定,活像是在聽戲;二來林歇畢竟是夏衍未過門的妻子,老夫人便是不信夏衍的眼光,也不能不信夏衍母親的決斷,那位可是個明察秋毫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主,若真是個德行有虧的,她能看不出來?
但林歇近日因為用藥脾氣暴躁衝動,偶有行差踏錯,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同於老夫人的細細思量,祁夫人要更加乾脆些,直接問林歇,當時發生了什麼。
林歇聽祁夫人問到自己了,便放下茶盞,回道:“我與念昔原在花園裡散步,莫姑娘突然過來,說老夫人誇湖裡的錦鯉好看,邀請我們一塊去湖邊。念昔記著我如今受不得寒,便拒絕了莫姑娘,隨後我們分道揚鑣,沒走幾步便聽見了莫姑娘呼救的聲音,念昔去救人,我正準備過去幫忙,就發現莫姑娘要把我拉進水裡,我見她心腸歹毒,便弄斷了她的手,把她扔水裡了。”
一字一句,比莫佳燕的支支吾吾要簡單清晰百倍。
這個說法一出來,老夫人和祁夫人就都愣住了,因為這和莫佳燕暗示出來的結果完全不同。
莫佳燕在心底驚訝林歇此番居然還能這麼冷靜,便唱唸做打一個不落,睜大了眼睛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隨即大喊冤枉,也不再含糊不清,直說是林歇要把自己推進湖裡,自己拉住林歇,反被林歇弄斷了手。
兩人各執一詞,卻又都沒證據,因為那時就她們兩個,夏夙與林歇關係又好,她所說的證詞自然是做不得數的。
莫佳燕哭著說自己沒撒謊。
林歇則是乾乾脆脆地笑了一聲:“我若想殺你,直接拿刀砍你就是,何須推你到湖裡,壓壞了湖裡的魚可怎麼辦?”
這話雖帶著笑意,卻隱隱透著一股子叫人膽寒的森冷氣,叫人心裡發慌。
正當此時,有下人來稟,說是給林歇治眼睛的玉大夫去看了昏迷不醒的丫鬟,紮了幾針就把人給扎醒了。
那丫鬟雖飽受驚嚇,卻也只是受了涼,兼之湖水太冷腿抽筋,此刻還有些疼,沒有別的大礙。
莫佳燕落水時她還在水裡,自然顧不上看林歇那邊,也什麼都不知道,可問題是那丫鬟醒來後說,是莫佳燕讓她去湖邊撿被風吹走的帕子,而她則是在撿帕子時,被人給推下去的。
當時只有丫鬟與莫佳燕,這個“人”是誰,簡直不言而喻。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莫佳燕,就連老夫人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莫佳燕哭得更加厲害了,關於這點她是不慌的,因為早在動手前她就想好了說辭,左右一個丫鬟罷了,算得了什麼。
於是莫佳燕哭著說她當時離湖邊很遠,明明就是那丫鬟自己腳滑跌進湖裡的,至於那丫鬟為何會說是自己推的她,這極有可能是丫鬟受到驚嚇記錯了,也有可能是湖邊大樹的樹枝被風吹著打到了她背上,叫她記住後產生了這樣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