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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所顧忌,她又怎麼敢才確定自己的心意,就與夏衍唇齒廝磨,百般撩撥。
尋常人家的姑娘可不會這麼放浪。
夏衍握住林歇的手,將她作怪的手指咬住,並舔過她指腹上撥弄琴絃時被壓出的痕跡。
溼潤伴隨著微微的癢,林歇輕笑出聲。
夏衍看著林歇對自己毫無防備的模樣,於是便鬆開林歇的手指,將林歇垂落臉側的頭髮攏到了她的耳後,低頭咬住了她的耳朵,力道比平時還要重些。
林歇悶哼一聲,抬手拍了拍夏衍的後腦勺,埋怨道:“輕點。”
夏衍不聽,順著脖子往下一路吮咬過去。
林歇輕喘著,差點連琴都給踢到床下去,只好細聲安撫:“我在那又沒被人欺負,你知道我當時被扮得有多醜嗎,看了都噁心,樓裡管事的也只讓我白天出來幹活,說是晚上見了我像見了鬼。”
夏衍頭也不抬:“那你下回扮來我看看,讓我試試弄鬼的滋味。”
林歇聽後簡直要被氣笑:“你真是越來越混賬了。”
“你教的。”甩了鍋,夏衍將林歇的身子扳回去,從背後擁著林歇,將林歇的手放到琴上,說:“彈首曲子給我聽。”
林歇無法,只能忍著夏衍不肯消停的動作,依言彈起了曲子。
側屋的半夏正拿著本不知從何而來的話本,在上頭尋找三葉教給她的字,忽聞主屋傳來琴聲,她也只當是林歇在練琴,沒放心上。
可慢慢的,琴聲變得斷斷續續,曲不成調,到了最後,每一聲琴音都隔得十分之久,幽幽傳來,帶著叫人發燥的悠長綿軟。
半夏莫名覺得有些熱,一邊想著是不是屋裡碳火燒太足了,一邊起身去到窗邊,把開了一條縫的視窗又開啟了一些。
老舊的窗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主屋的琴聲徹底停了。
隨後半夏便回了床上,收起話本蓋好被子,沉沉睡去。
主屋,林歇的琴被夏衍就近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床架微微搖動,床帳也跟著晃盪不休,林歇抓著夏衍的肩膀,思緒飄忽,只覺得再冷的天,她都能被夏衍弄出一身汗來。
澡都白洗了。
第二天一早,累了一夜的林歇藉口要練琴,就沒去書院。
睡到日曬三竿,中午林歇出門,坐了府裡的馬車去問琴那裡,聽了問琴給自己準備的練習方法與曲子,待回了府,這才開始練起了琴來。
傍晚,三葉來了,還給林歇帶來了一個訊息——
“陛下覺得林安寧與你相似,起了要將林安寧收入後宮的念頭。”
林歇一個錯力,手指被琴絃劃破。
她顧不上從指腹滲出的血珠,抬頭冷聲道:“絕對不行。”
不說後宮那種地方林安寧去了能不能活得下來,就說林安寧入了後宮,林淵只怕會更加站在陛下那邊,若靖國公謀反事成,林安寧和整個北寧侯府都將不保。
三葉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件事透露給北寧侯與蕭將軍,讓他們早做打算,可若他們也同意……”
“他們不會同意。”
他們會比林歇更加不願林安寧入宮。
三葉當晚就去了蕭蒹葭的院落,一身標誌性的黑衣,臉上還帶著長夜軍的面具。
蕭蒹葭警惕性高,一聽到動靜就拔了劍,二人在屋裡過了幾招,拉開距離之後,蕭蒹葭冷聲問道:“不知長夜軍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三葉聽這語氣,忍不住問了句:“蕭將軍對長夜軍,是有什麼意見?”
蕭蒹葭:“怎麼,我若說有,你們可是要請示陛下,把我北寧侯府滿門給抄了?”
看來是真的有意見了,或者說,這才是一般人對長夜軍該有的態度,只是其他人都藏著掖著,蕭蒹葭是武將,脾氣直,才能這麼剛。
蕭蒹葭不蠢,或者說林淵不蠢,他們不會分不清是非,一味覺得如今的局面都是長夜軍的錯,只是心中看重的人不同罷了,他們是保皇黨,與長夜軍素無牽扯,自然就會站在皇帝那邊,所以對他們而言就是:若沒有長夜軍,陛下就是再恨廢帝餘孽,也沒手段做到如今這般趕盡殺絕的地步。
難怪林歇死活不肯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他們。
三葉拉回自己的思緒,語氣帶上了她自己都沒發現的無奈:“蕭將軍言重了,我此次前來,不過是想告知蕭將軍,陛下想將你府上的二姑娘接入宮中。”
蕭蒹葭的反應比林歇還大,甚至放下了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