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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人有內力護住心脈,邊湧瀾吊住一口氣,強撐著不暈過去,只怕自己現下痛暈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有想見之人,有未盡之約,是真的不想死——於是便既不肯暈,也不願叫,只是再含不住滿口鮮血,一股一股順著嘴角流下。
夏春秋不在乎被抽魂開印的人痛不痛,凝目望向天際,突地眉頭一皺,沉聲道:“怎麼來得這樣快。”
“快了快了……”吳老闆倒是想讓他的老祖宗少受點罪,尿急一樣原地跳腳蹦躂,只聽得一個“快”字,便連聲附和道,“這就快了……”
“你聽山下動靜,我那師侄若是追著印來,定不會這麼快找到此處,”老僧轉頭望向山腳,耳聽到象鳴長嘶,語氣倒沒什麼責怪之意,“你那矇蔽氣機的法術可使得不怎麼樣,他定是追著人來的。”
“我……”吳淼淼方才張口說了一個字,後面的話卻全然聽不清了。
天地間突只聞一聲響徹群山的獸吼,那不是此間之物能有的吼聲——曇山看到象陣。
西南王雖不擅兵法,但到底身負鎮守西南之責,手下自有擅長因地制宜,練兵佈陣的將領,為他訓出三百戰象,此時盡數佈於山腳地勢平坦之處,象兵持矛端坐,嚴陣以待,雖眼見百丈之外只得一人,不免覺得此番陣仗實在有些小題大做,卻仍是依照號角口令,擺出了一個衝鋒的姿態。
狸奴自僧人肩頭跳下,落地時已化作原身大小,此等異事雖令預備衝鋒的象兵一陣譁然,但兵士身下的戰象卻不見分毫怯意,頭頭揚鼻向天,齊齊發出一聲象鳴咆哮。
有道虎為百獸之王,但虎不是——莫說象群衝鋒所向披靡,便把一隻壯年公象拉出來與一隻猛虎單打獨鬥,猛虎也討不了半分好去。
戰象尚且不懼猛虎,一隻猞猁異種更不在它們眼中,齊聲嘶鳴是警告,更是威脅。
僧人五日不眠不休追至此處,面上有一眼可見的疲憊,但雙眼卻分外清明,眼中竟是一派漠然之色。
他右手輕抬,按在身旁的巨獸頭上,卻不是一個安撫的手勢——眨眼間白芒暴漲,在將明未明的天色中宛如一輪熾白烈陽,刺得三百象兵俱以手遮目,只覺身下戰獸一瞬比一瞬更為躁動不安。
白芒散盡,但見百丈外傲然佇立著一尊異獸:蛟首、虎目、獅身、蜥尾,頭生巨角,仰頭一聲長吼,天地間便只剩下這一道吼聲。
這尊異獸不過一丈來高,合著粗長的蜥尾也長不到三丈,光看身量比最大那頭象王還小上一圈。
可這天地間,誰能稱王不是看身量——不應現世的神物,甫現人間,它就是王。
三百戰象莫說結陣衝鋒,當下連站都站不住,一頭接著一頭跪倒,長鼻伏於地面,口中仍作象鳴長嘶,卻不是威脅,而是俯首稱臣——不僅對獸,也對獸背上立著的那個人。
曇山長身立於異獸之上,仍是一派漠然神色,左手執禮,右手一揮,佛杵便憑空現於掌中。
三百戰象身後仍有兩千兵卒結成戰陣,陣前一排重盾,四百弓箭手分列三排掩身盾後,箭已上弦,弦已滿弓——他們得的是一個無論看到什麼,俱須固守到底,否則親族連誅的死令。
僧人手執佛禮長身直立,百丈之遙,軍士看不清那人面上神色如何,只道應是個和尚,但若是尋常僧人,身上哪有這麼重的煞氣!
他腳踏的坐騎已是找遍人間再見不著第二頭的兇物,但那人身上的煞氣,竟還壓了腳下的異獸一頭,越過百丈之遙,直似狂風捲地,撲面襲來。
不是似風,而是當真有風乍起。
曇山佛杵一指,便有疾風平地而生,捲起僧人衣襬,烈烈飄揚處,與其說是凶煞,不如說是孤絕——他的神色那樣冷淡,高高在上地看著眼前戰陣,如同仙人看著人間,凡人看著螻蟻。
“狸奴。”
便連話語都聽不出分毫人氣,僧人啟唇,清清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去吧。”
作者有話說:狸奴的本相可以想象一下麒麟(但不是麒麟瑞獸,狸奴寶寶還是挺兇噠)反正不是懸疑文,我忍不住要劇透一下…………………………………
…………………………………………………………………………………不想被劇透的快點叉……………………………………………………
……………………………………………………大師是神仙血脈,好不容易寫了一個不是人(?)的攻,終於可以想怎麼帥就怎麼帥了,原諒我!
世人多知天朝北方有屬國瓦剌,舉國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