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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人非佛,這道理曇山不是不懂得。既然懂得,便是佛子從不打謊,坦白直言道:“年少修行時,確實難免會覺得寂寞。”

“然而菩提九問,既可鑑性,亦可正心。”雖然人心易變,也有曾被菩提九問,聲聲拷問過的人,怕是早已棄佛入魔,曇山卻仍安然篤定地說下去。

“我少時問過自己,後來也許多次問過自己。”

“漸漸問出的答案再無二致。”

“湧瀾,修行路上,我不寂寞。”

“…………”

雖是一個不問也能料想到的答案,但待真聽僧人親口說出來,邊湧瀾還是感到心中一悽、一涼。

便如那一晚的客棧中,他看到有個執念深重、苦苦求索的亡魂,在佛子隨意一拂間,便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魂飛魄散,這還是最好的下場。

“……曇山。”

但挽江侯是什麼人?那是人嗎?那是頭沒上嚼子的倔驢。

即便知道懷中這個人,與自己之間,相隔的並非方寸之距,而是萬丈紅塵,他也要把想說的話說完。

“曇山,不管你是佛是人,反正我是個人,”他將嘴唇貼在佛子耳邊,慢聲低語,一字一字地問他,“所以你為什麼不肯問問我……我寂不寂寞?”

“湧瀾,我修‘眾生相’這門功法,可以勾連天下佛像耳目。”

曇山終推開環抱著自己的手,徑自走去外間軟塌,盤坐入定,再肯開口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世人不知,若跪在佛前,心中念頭,說與不說,佛皆能看到。”

挽江侯躺在裡間床上,並未接話,但僧人知道他沒有睡著。

“有的人,口中說的是一件事,心中想的又是另一件事。”

“…………”

“有的人心口合一,但所求之事,人辦不到,佛也辦不到。”

“…………”

“看遍世情百態,便知舉世皆苦,偶有瀟灑者,卻也是假瀟灑,否則也不會求到佛前。”

曇山在熄了燈火,冷清寂靜的黑夜中,淡聲對床上閉目假寐的人說道:“邊湧瀾,你這個人,倒是真的痛快。”

翌日用過早飯,兩人一起去衙門裡翻了翻縣誌。

縣誌記載,二十六年前,八月初七,夜半地動,城內有民房垮塌破損,幸未多傷人命,城外六十里處卻有一處名喚“馬山鎮”的村鎮,一夜之間被山石掩埋,無人生還。

官員流水輪轉,如今的縣令並未親歷過舊事,戰戰兢兢地答著君侯問話,每一句都前言不搭後語。

“罷了,你去找幾位親歷過當年事的老衙役來,”挽江侯也懶得為難他,吩咐道,“我的身份不要對外聲張,也不要對老役提起。”

縣令頭暈腳軟地告退,張羅著找來兩位早不當差的老衙役,一姓孫,一姓王,因著不知曉召他們問話的人身份尊貴,對答反而順暢些。

“當年怎麼沒組織人手挖石救人?”邊湧瀾問得只若閒聊,並無責怪之意。

“沒得救嘍,”孫姓老頭囉裡囉嗦道,“您去了那地方就知道,馬山為啥叫馬山,就是因為像匹低頭喝水的馬,那馬山鎮建在馬頭處,山一動,馬頭整個兒垮了下來,整個鎮子被小半座山埋了,咋還有的救。”

“那地方……貴人您可去不得,”王姓老頭雖不知道問話的人多尊貴,但想來肯定是貴人,趕緊找補道,“我們這地方,多少年都沒有過地動,當年我們都說,那地方是遭了天譴,後來人人都繞著那地方走,可是邪性,不吉利。”

“你們再仔細想想,關於那鎮子,除了天譴謠傳,還有什麼異事?”

挽江侯倒不怪百姓愚昧,以訛傳訛——是不是訛傳還要兩說。

“異事……”兩個老頭冥思苦想,突然一人一拍大腿,問身旁人,“那個瘋子,那個瘋子你還記不記得?”

“……哪個?”

“後來披頭散髮來報官,說他活下來那個。”

“哦!那個瘋了的……”

兩個老衙役一合計,便又想起來一件舊事:地動轉日,晌午有個青年漢子披頭散髮,哭哭啼啼來報官,先說自己住的村鎮被山石埋了,又說了一番胡話。

他胡言亂語道,當夜他和妻小一同歇下,做了一個長夢,夢見自己去了一處仙境,夢醒便見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孤身站在鎮外,不遠處整個鎮子都已被山石深埋,只他一人活了下來。

因為這番胡言實在荒唐,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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