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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江侯還沒消化完這等玄奇之事,便又聽僧人道:“我師門的封印之法,皆不能封印活物,這尊銅像是死物,幻化出的僧人也不是活人,你不必害怕它其中封印著生人魂魄。”

“……不是,”挽江侯幾是麻木地回了句,“你告訴我,我在廟裡見到的和尚其實不是活人,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你可當它們是木牛流馬、機關塑像,”曇山看桌旁之人呆愣地盯著自己掌中銅人,竟隨口開了個玩笑,“湧瀾,我本以為你最近膽子大了不少,原來還需歷練。”

“呵呵。”挽江侯冷笑一聲,算是給足了和尚的面子,又腹誹道,合著你那闔寺上下,除了一個老禿驢,一個小禿驢,就再沒別的活人了?

大師,您這是把整座廟都帶在身上了啊。

“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師父有些隨性?”曇山復又正色道,“我隨他修行時,曾聽他說過一件舊事。我師門原本歷代皆是一師一徒的傳承,只在他那一輩,破了這個規矩。”

——曇山的師父法諱“妙常”,身世與自己的徒弟大差不離,可要說到性子,卻是與曇山相差甚遠。

出家人本應七情不動,他卻曾不止一次跟自己的徒弟抱怨:“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悶頭搭臉的沒嘴葫蘆?”

妙常亦是自幼被他的師父打一間廟裡尋了來,卻跟著師父修行了四年,就不高興了,鬧著要離寺出走。

“師父!”八歲的小和尚擲地有聲地鬧道,“您看看咱這廟,除了您和我,就沒個喘氣的活人了,合適嗎?”

“師父,我想要個師弟……”鬧完了又撒嬌,“您看這京中,下了多少年沒見過的大雪,外面那個乞兒都快凍死在咱廟門前了,咱也不多揀,就揀這一個成不成?”

撒完了嬌,小和尚還有好一番道理要說:“您告訴我要修慈悲,便是世人皆苦,可若連這眼皮子底下的一人都不肯度,何以度眾生?您若不答應我,讓那孩子起碼在咱廟裡過了這個冬天,我現在就離了這間破廟,再不跟您修那個勞什子的‘眾生相’了!”

於是八歲的小和尚,就在一個大雪的冬日,揀了一個小他兩歲的乞兒回來,及到冬去春來,兩個孩子已然好得不分你我,再也分不開了——這位法號妙常的小師父,就這麼憑著一己撒潑打滾之能,硬生生壞了自家師門千百年來傳承的規矩。

“‘眾生相’是一門除卻傳給命定之人,絕無可能再傳予旁人的秘法,但觀想、推演和封印的法門,我那位素未謀面的師叔,想是也學得了一些,”曇山講完前塵因果,又補了一句,“應也算不得師叔了——我未曾見過這人,是因為師祖圓寂後,他便辭別了我的師父,還俗去了。”

“你師父就這麼讓他走了?”邊湧瀾詫異道,“觀想推演之術不提,你那師門的封印法陣,怕也是不世出的絕學……”

“佛門無只許進不許出的道理,”曇山淡言道,“緣起緣盡,去留終須隨意,且我師門另有一門正心鑑性的法訣,名喚‘菩提九問’,”僧人搖頭道,“我師父只是性子隨意了一些,卻並非粗心魯莽,那人還俗前已然過了‘菩提九問’這一關,足見他心性端正,本應不是奸惡之人。”

“所以你行前猜測……”

“便是猜測失印一事與此人有關,”曇山點頭道,“現下這猜測已可落到實處。”

“…………”

挽江侯默然想到,能對那滿鎮人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這人怕是用奸惡都不足以形容,若你師父泉下有知,恐怕真要痛疚不已,後悔當年救錯了人。

“你可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邊湧瀾絕口不提鎮上之事,只怕僧人自責,“假如那人真還俗了,有一個俗家名字也好找人。”

“那人本法號妙無,還俗時的名字還是我師父為他起的,只是不知如今是不是仍用此名在外行走,”曇山答道,“那人叫做……”

——“夏春秋!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嗎?”

緣起、緣盡,青年僧人立在道邊,目送與自己相伴了二十載的師弟漸行漸遠——當然往後也不是他的師弟了——突地大聲喚他:“你往後……”

他舉起手用力揮了揮,並不顧忌官道上人來人往,只含笑喊道:“望你往後吃得飽!穿得暖!好好的啊!”

——就望你往後吃飽穿暖,平安喜樂,人生百年,從此只過三季,再沒有你不喜歡的冬天。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至此,第一個小高/潮已經寫完了,斷在這兒應該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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