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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您有閨女嗎?”

挽江侯也是有意思,問了半天話,有用的沒聽著,光聽了一腦子東家長西家短,還學會了以毒攻毒。

“有是有,早嫁嘍,”大娘瞅著他笑,“娃都生了三個。”

“這鞋是給外孫子做的?”

“可不是,先頭生了兩個女兒,好不容易才得了個男娃,”最會聊天的挽江侯,一句話就問出了別人家的傷心事,“她在婆家受氣,我也不好過,這日子就是掰著手指頭過的,”大娘又納下一針,嘆了口長氣,“整整五年啊,我姑娘就是五年前這時候出的門兒,可算是熬到不用再受氣了……”

“……五年前這時候?就這兩天?”

“可不是,我記得清楚,特地找人看過的日子,”大娘約麼是滿腹怨氣,狠狠紮下一針,“可就沒看出來攤上個惡婆婆!”

“大娘……”挽江侯語氣沒有什麼波瀾,卻挪了下步子,側身將僧人掩至身後,突然問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問題,“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五年前,二月初十,先帝大行,天下縞素,國喪百日,忌嫁娶。

雖然曇山說這鎮上村民身上藏有一縷死氣,但一路問話下來,邊湧瀾實在看不出他們和普通人有什麼差別:

路過巷口人家,小孩子蹲在家門口,呲尿和泥巴玩,被當孃的拎回家揍得哇哇大哭,也不知道和隔壁大早起來就吵架的夫妻哪家更熱鬧一些。

又路過磨刀的攤子,攤主年紀輕輕,卻在這統共只有一百來戶的小鎮上支個磨刀攤子,想來也沒什麼生意,可見為人懶散,還有一點滑頭,死纏爛打讓邊湧瀾給他開個張,被挽江侯抽出刀嚇唬道:“這把刀就算我敢給你磨,你敢碰嗎?”

“有啥不敢的?”嬉皮笑臉的攤主伸手就要接刀,卻見問話的人瞪了他一眼,拽著身邊的和尚大步走遠了,隱約飄過來一句兩人間的戲語調侃:“你看他連我的刀都敢碰,你還不承認是你疑神疑鬼?”

正因為這些人太像人,邊湧瀾才在戒備之下又有一些猶疑:是五年前訊息傳得慢,村民不知要服國喪?還是膽子大到不怕被治罪?可玄菟是個大郡,離京師也不算太遠,理應不至如此……

他這頭還琢磨著,卻見納鞋的大娘停下手頭活計,垂著眼,並不看他,只是語氣不再和藹,一字一句地慢慢反問:“今天該是何年、何月、何日?”

“永延五年,三月初八。”

邊湧瀾尚未開口,僧人已淡聲替他給了答案。

話音甫落,便連挽江侯一個不修佛也不修道的人,也覺天光驀然一暗,而在曇山眼中,那是沖天而起的死氣——不是一、兩個死人就能散發出這樣沸騰的死氣,這一整個鎮子,怕是除了他們兩個人,再加兩匹馬,再沒有什麼活物。

“——嘶!”

巷子狹窄,他們方才未牽馬入內,只將兩匹坐騎栓在巷口,也不知巷外現在是怎麼個情形,邊湧瀾耳中只能聽到愛馬死前悽慘的嘶鳴,可也沒工夫去管了——他抬刀架住猛然伸到胸前的一雙手,頭一次覺得不能小看了大娘的力氣,他單刀竟有些架不住她,用上內力方才把一心想撲上來掐死自己的大娘推開。

“先退去鎮外再說!”邊湧瀾可以抽刀殺人,那大娘倒退幾步又撲回來的光景,足夠他殺她十次,可看這方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大娘仍是一個人樣,只是喉嚨嗬嗬有聲,目光渙散無神,他到底有些下不去手。

“走上面。”曇山說自己不擅武,眼下上房倒快,手中竹杖輕點,人已平地而起,還順手把挽江侯也拎了上去。

邊湧瀾回頭看了一眼,自高處望見巷口愛馬慘死的屍首,竟像被人活生生把馬首拽了下來,另一匹則被從頭到尾剖成兩半,那本滑頭滑腦的磨刀攤主面上再不復嬉笑神色,僵硬地木著一張臉,拎著一把不知打哪兒來的殺豬刀,遍身馬血走進巷中。

他身後跟著幾個和他一樣木然的村民,還有更多人從各處巷子裡朝他們湧來,可見是一整個村鎮的人都和這位大娘一模一樣,只想要他們兩個格格不入的活人的性命。

“這些人到底是生是死?”

“怕是生欲尚存的行屍。”

兩句話的功夫,兩個人已踏著屋頂奔出鎮子,然後……又見到鎮口的下馬石。

他們自面山的鎮尾出鎮,卻莫名回到了來時的鎮口。

不僅是他們回來了,整個鎮的人都回來了——邊湧瀾舉目向鎮內望去,一片晨起忙碌、欣欣向榮的景象,但他們身後已沒有馬,只有兩個人並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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