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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邊,就見解曇秋臉上全無血色,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流血,在手下積了一小灘,兩瓣玫瑰浮在血上,鮮血染紅了白瓷片。
他撲到解曇秋身邊,拉過床上薄薄的被單按住傷口止血,顫抖地伸手要去抱他,慌得撈了幾次才將解曇秋打橫抱起,直奔樓下。
在車邊等待的司機見狀趕緊拉開後車門,就聽虞總顫抖著聲音說:“最近的醫院,快!”
虞謙本來已經出門了,半路上一道雷劈在天際,他擔心小秋害怕,不知道關窗在那裡傻傻地淋雨,連忙讓司機掉頭回家,一回去就看到那景象,直有一道響雷劈在他心上。
他緊緊地抱著解曇秋,吻他的額角、被雨打溼的細碎髮絲,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祈求他不要走,一路催促著司機開快點,再快點。
車一到醫院,醫生護士圍過來把人放到走輪擔架床上,快步推著進手術室。一個護士把虞謙攔在了手術室,他疲憊地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虞謙的心在慢慢往下沉,只要想到解曇秋在血泊中慢慢失去意識是抱著怎樣的絕望,而這一切都是自己施加的,他就恨不得打死之前的自己,再替小秋承受那些痛苦,身體上的,心理上的。
現在,他害怕解曇秋真的不要他了。
手術室裡出來一個護士,虞謙忙跑上去急切地問:“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
護士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病人失血過多,血型是rh陰型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醫院目前沒有庫存,正在聯絡其它醫院的血庫。你是病人的家屬吧,他身邊有什麼人也是熊貓血嗎?”
虞謙很是意外,說:“我,我是熊貓血,我給他輸血”,他跟著護士去獻血,又讓助理去聯絡rh陰型血的人。他這樣的身份,總是有備著以防萬一。
“這位先生,已經抽了800了”,護士拿著醫用棉籤要去拔針頭。
“沒事,沒事,我還可以”,解曇秋失血太過嚴重,助理聯絡的人還在路上,只要解曇秋平安,拿命去換他都願意。
手術很順利,解曇秋很快轉到了普通病房。
解曇秋還沒有醒來,虞謙守在床邊,他握住解曇秋微涼的手,給他溫著,眼睛盯著解曇秋蒼白的臉,他躺在那裡,就像睡著了一樣。
虞謙在心裡感受漫天神明,把解曇秋留在他身邊。
助理小王輕敲房門,走了進來,俯身在虞謙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好”,虞謙把解曇秋的手塞進被子裡,輕輕掖了掖被角,走出了病床。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煩躁地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虞謙接起了電話,聽了一會,他的眉頭深深皺著。
“在公司門口鬼哭狼嚎不會叫保安趕走嗎,再不行就報警,這個專案我拿定了,他們技術不過關怪我啊?要跳樓就跳關我屁事”,他結束通話電話,又深吸一口煙,撣了撣菸灰,倚在窗邊,微風吹起他的衣角。
“居然還真是你。”
虞謙回頭,就見陳概站在那裡,一身白大褂,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那又怎樣?”
“曇秋同事說他出國進修了,電話打不通,資訊也不回,我還以為他是想通了,原來是你乾的。切斷社會聯絡,虞總真不愧是精英啊!”陳概一通冷嘲熱諷,他原是聽護士聊天談起手術室外的巧合,感慨病人命大,他一想事情怎麼會那麼巧合,一查病歷,真是解曇秋。他趕去病房,路上就見到了虞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