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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曇秋坐在床頭,他看著焊上防盜網的窗戶,這一間屋子跟監獄有什麼區別。所有人都以為他病了,沒有人救他。
虞謙只有晚上的時候會過來,起初幾天,他只是埋頭耕耘,沒有溫存,他只想著讓解曇秋痛,發洩了幾天怒火,他慢慢冷靜下來,可仍然難掩骨子裡的暴戾。
他把解曇秋壓在床上,親了他滿臉,解曇秋冷冷地偏過頭去,不看他,虞謙嗅著他的體香,對他說:“前幾天的事我不計較了,你以後好好地跟我,我會對你好的,我真的愛你。”
“噁心”,解曇秋只覺得倒胃口。
“你在其它地方也這樣養了不少情人吧。”
“沒有,只有你一個,我愛你愛你。”虞謙伏下身,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外面的風傳是沒錯,他虞謙多情,處處留情,可自有了解曇秋,他漸漸覺得其他的人索然無味,他找得最多的是解曇秋,前些天,他第一次為一個人吃醋,他想他是真的愛上他了,他打發了其他的人,他想好好對小秋,可小秋不像以前那麼乖、那麼聽話了。
慢慢地,解曇秋不愛說話了,他把他抱在懷裡,他親暱地吻他,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個任人擺佈的人偶,不管虞謙是大聲吼他,還是在他耳邊溫柔地說情話,他只是呆呆地,只有在床上的時候,他的嘴裡才會洩出幾聲破碎的氣音。
虞謙怕了,明明人在自己身邊,可他覺得抓不住,像空氣一樣,一點一點地漏掉。他狠狠地佔有他,只有這時,才好像是確認了他的存在,他屬於自己。
一天晚上,當他把解曇秋摟在懷裡的時候,背對著自己的人突然出聲,“虞謙,我恨你。”
虞謙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吻著他細軟的髮絲,“寶貝兒,別那麼說。”
解曇秋似是沒聽見虞謙的話,他盯著空氣中虛浮的一片塵埃,說:“你不愛我,你只會讓我痛苦。”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小秋,我愛你”,虞謙喃喃說著,沒有人回應他。
第二天,陰雨綿綿,虞謙驅車去了墓園,他把一束香水百合放在一座墓前,撐著傘蹲下身,抬起手輕輕撫上照片上年輕漂亮的女人,“媽,我真的錯了嗎?”
他的父親是個佔有慾極強的偏執狂,還小的時候,他總不見她母親出門,久未見陽光的面板顯著病態的蒼白。
七歲那年,母親在他面前自殺了。
他恨他的父親,這麼多年來,他總是小心翼翼地,不想變成他父親那樣的怪物,可事情在酒吧那晚好像失控了,骨子裡他深惡痛絕的基因控制著他。
他在墓園裡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他想他錯了,他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人。
回到別墅,他想要重新開始,想要改變,想要小秋重新接受他,他解開了解曇秋腳上的鎖鏈,摩挲著解曇秋的側臉,對他說:“小秋,對不起,是我不對,只要你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好嗎?”
回應他的只有窗外呼嘯的風聲。
虞謙不再只是晚上過來,每天早上陪著解曇秋吃完早餐再去公司,沒有應酬的時候就陪著解曇秋,回家的時候帶上一束紅玫瑰,插在臥室的花瓶裡。
他覺得自己改的很多了,可解曇秋不為所動。但小秋沒有走,他還願意待在自己身邊,虞謙想,他還是愛自己的,只要拿出真心,總有一天解曇秋會再接受自己,他有足夠的耐心。
解曇秋哪會沒有看到虞謙的改變,可他累了,他真的累了。
每天,虞謙回來的時候,就見解曇秋縮成一團,坐在窗邊,不知道在看著窗外的什麼,虞謙把他攬在懷裡,他總是不反抗親密的行為,他就那樣呆呆地。
“小秋,看看我,跟我說會話吧,你罵我也可以,不要這樣子嚇我,好不好?”虞謙說,語氣裡都是乞求。
就像以前的每一次,解曇秋都不理他。
解曇秋又靠在窗邊,看著虞謙的車駛出大門,豆大的雨滴砸落下來,窗戶沒有關,淋溼了衣服一側布料,天空一道驚雷,紫色的光從他的臉上一晃而過,他嚇了一跳,撞到身後的櫃子,花瓶搖搖晃晃,掉了下來。
昨天的玫瑰有些枯萎了,花瓣脫落在碎瓷片上,他數了數,有十三瓣。
他的右手邊有一塊瓶蓋大的碎瓷片,邊緣鋒利,他拿起來,看了看,用力劃在左手腕上。
口子很深,鮮血從血管裡噴湧出來,他感受不到痛苦,只有爽快,倚在牆上,合上了雙眼。
虞謙回來,開啟臥室門,快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