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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措手不及地被那娘娘腔按倒在床鋪裡,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在腦海中震驚地問:“上、上怎麼上不是,這合適嗎哎不對……主要是這我、我不會啊!”
花白禾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
盛妍整個人的身子都繃緊了, 因為所有注意力都在眼前人那兒的緣故, 這讓她能清楚地發現眼前這娘娘腔長得過於細皮嫩肉了一些。
凝脂般的肌膚,遠黛般的細長柳眉, 桃花般的眼眸,小巧的鼻樑, 加上淡粉色的唇……
她沒想到這年頭能來花樓的嫖-客,竟然比妓子長得還要標緻, 然而這弱不禁風的腎虛樣兒, 又妥妥地昭示了這人怕是在花叢中日日留連的習慣。
虛到什麼地步了呢
盛妍的視線從她那並不明顯的喉間掃過,感覺面前這小公子就是即刻扒下男裝,換上一身襦裙便也是相當合適的。
或許是面前這男人實在太弱雞,盛妍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隱藏的武力值傍身,心中的那點兒初來乍到的驚慌慢慢消失, 她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就在她打量著對面那人時,她並不知按著她肩膀的人也在不住地打量她——
繁花圖案織就的大紅色錦衣只包裹著她略顯纖瘦的身子,香肩半露,雪白的肌膚毫無瑕疵,透露出一種柔弱可憐又無助的氣勢。
偏偏這人的容貌又散發出成熟的性感,只略施粉黛,就比身上的華服、色彩鮮豔的床帷、裝飾繁複的室內陳設都要更奪人眼球,令人恍然間以為走進一座打造華美的鳥籠裡,籠中的金絲雀比那根根鍍金、裝飾華美的籠子都要更美。
這一切都似是眾星拱月般,只為將她襯得更為奪目。
於是那半露的肩膀,細長的鎖骨、優雅的脖頸線條中,脆弱之意蕩然無存,只剩精緻的、誘人的氣味在室內瀰漫。
在見到這人之前,長孫凌向來不信民間那山妖水怪成精的傳說,然而今日一見,卻忍不住地在心中嘀咕:
這莫非真是山中的狐-媚子下山蠱-惑窮書生了
既然已一擲千金,朝這花樓的老鴇買來了這人的頭夜,她便打算好好領教一下,這京城第一美究竟有何等手段,籠絡的全城的人都爭相來看,只求得見她回眸的風姿。
兩人都近距離遭受了對方容貌的衝擊,盛妍比她更先緩過來,勉強定了定神,抬手緩緩搭上了對方的肩膀,估摸著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而後驟然發難——
長孫凌一時不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壓在了下頭。
盛妍以小臂用力,橫亙在她的脖頸間,正想笑著問問這大爺想要哪家的服務,卻因為壓制時兩人貼合的太過親密的緣故,另一手陡然摁在了長孫凌胸口的位置。
過分柔軟的感覺讓盛妍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被她壓住的人因為吃痛,略略倒吸了一口氣,登時便道:
“你、你大膽!”
盛妍略挑了下眉頭,只從這聲呵斥中聽出了幾分色厲內荏的氣勢。
發覺對方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起反應,反倒是帶了幾分驚慌,盛妍心中那最後的一分忐忑也不見,她微微笑了笑,並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是何等傾城。
她先問了花白禾一句:“我該怎麼稱呼他比較合適”
“哦,這原著作者寫的是架空背景,你喊‘爺’、‘官人’都成,實在不行用個‘您’也沒問題,自稱的話,什麼‘奴家’之類的,你隨便套,反正是架空。”花白禾津津有味地看著面前這花樓頭牌調戲良人的畫面,抽空回了她一句。
盛妍心中有了數,這才出聲道:
“這不是官人方才所說,讓奴家拿出平日裡的本事好好服侍您嗎怎麼奴家這一主動,您反倒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