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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萬分慶幸這劇本的作者並不是什麼考究黨,好歹讓她不至於一句話就錯漏百出。
“你,你給我下去!”長孫凌陡然處於弱勢,不安感大大增加,生怕這女人做出什麼僭越的,冒犯自己的舉動,語氣越加凌厲。
盛妍從這人的模樣裡不由生出幾分猜測,膽子一時膨脹了許多,非但沒有如人所願地起身,反倒是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笑道:
“哎我若不主動些,怎麼能好好伺候您呢官人別害羞呀,來都來了,不好好享受一番再走,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顯得我們招待不周”
說罷,她抬手就去扯這人的腰帶,入手的布料手感太過貼膚,讓她對這人的身份有了非富即貴的猜測,於是只准備把自己的嚇唬“點到為止”——
腰帶才剛剛扯開,被她全面壓住的人就沒忍住紅了臉,張口就是不管不顧的威脅:
“你!你再敢非禮我,我就喊人要你狗命——”
盛妍差點沒憋住笑出來,然而她知道這種疑似古代背景的人,一旦有權有勢,基本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型別,她將這威脅記住了。
同時,她順勢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裝作被嚇到的樣子,趕緊起來道歉:“官人恕罪,奴家無意冒犯,只是您有令在前,奴家不好不從……”
長孫凌拽著自己的腰帶,對於差一點就要被她將褲子扯掉、暴露自己女兒身身份的事情耿耿於懷,若是這傳出去了……
她感覺自己的後脖頸有些涼颼颼的。
想到這兒,她只恨恨地瞪了盛妍一眼,留言道:“好你個南蘿,算你狠!”
隨後,盛妍看著她紅著臉,拽著自己的腰帶從房間裡出去了,外頭隱約能響起一聲小廝的問候:
“爺,這就走了”
“走了走了,這女人沒意思,我提不起興趣,那些金稞子就當是打賞她的,這家我不來了!”
再遠一些,還能聽見之前那花樓濃妝豔抹老鴇的聲音:“這就走了南蘿是沒有伺候好您嗎我這便去教訓她!”
原地,房內。
盛妍輕輕撥出一口氣,看著被離去的人帶上的木門,她坐在椅子上,拎起桌上的茶壺,翻過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涼下來的茶水:
“這臉皮比我還薄。”
她在心中暗暗嘆道。
花白禾在她的腦海中輕笑一聲,半晌才道:“畢竟是原住民,臉皮薄,調戲起來豈不是更帶感”
盛妍一本正經:“不,他這樣讓我都有種自己在調戲黃花大閨女的感覺。”
花白禾:“本來就是黃花大閨女,不然你以為你當時左手摁到的是什麼兩個剛出爐的新鮮饅頭嗎”
盛妍:“……啊。”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喝了口茶,拉了拉自己肩膀上老要往下滑的衣裳。
不習慣這種穿著的盛妍總覺得這衣服不合身,不停地往下掉,讓她覺得自己的肩膀涼颼颼的,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麼穿久了會不會容易肩周炎。
花白禾見沒好戲再看,目前的穿越危機也已經解除,算了算那老鴇要安撫長孫凌的時間,便開口問了一句:
“現在你有一分鐘的時間可以安全梳理記憶,是否立刻開啟傳送”
盛妍將杯子從唇邊挪開,杯底輕輕地磕在了木桌上,她點頭同意:“是。”
……
這次她穿過來的原主名字叫做南槿。
她原本是朝中一三品大臣的長女,年少的時候很是擁有一段無憂無慮的童年,若是不出什麼意外,她本可以順順利利地出落成人,而後嫁給京城同樣權勢的名門望族。
但很不幸,她的人生偏偏就有了糟糕的意外發生。
八年前。
南槿的爹爹被捲入朝中一造反案中,落了個凌遲的下場,連帶著他府中的家眷、唯一長女南槿被打成官妓,從此遠離自己曾經安然的生活,在這聲色犬馬場上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因為南槿的親爹,南見遲,曾是個糾察御史,在官場上得罪的人太多,所以當他遭難之後,南槿沒見過什麼雪中送炭的,反倒是對她落井下石的人多。
她在獄中,聽說了當今聖上的宣判下達之後,就已經被京城諸多富家子爭相競價,人人都想要嘗一嘗昔日南御史捧在手心的明珠是什麼滋味。
南槿的身價因而一路高升,還未出獄,就成了京城妓子中身價最高的存在。
然而——
她在獄中放出了一個訊息。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