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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就接著打下一通,彷彿非要打到她接。
平時很顯眼的閃爍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裡毫無存在感,完全是一滴水進了大海,宴隨把它當成背景板無視,開始一杯接一杯地和羅晶晶喝酒。
她都是乾杯,羅晶晶則淺嘗輒止,幾個回合下來一杯酒壓根沒淺下去多少,沒有男性同伴陪同,兩個女人孤身來酒吧本不是什麼安全之舉,至少要留一個人保持清醒。
這樣的宴隨,傅行此從來沒有見識過。他認識的她,舌尖舔一下他杯裡的酒就會倚到他身上說醉。他不需要特別關注她,憑偶爾不經意的視線略過都能知道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何況還有祝凱旋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哼歌,變相通風報信:“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讓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想不知道都難。
祝凱旋搞事情,唱完歌尤不過癮,還要嘴賤一波:“嘖,你這小女朋友這種喝法,應該是心情不太好打算一醉方休,不知道是在為哪個野男人傷心難過。”
傅行此就納了悶了:“都這麼多年了,她怎麼就還小了?”
“傅行此。”祝凱旋難以置信地眨了好幾下眼睛,“我怎麼今天才發現你抓起重點來這麼天賦異稟?”
再幹脆利落地飲下一杯,宴隨終於中場休息去洗手間,她站起來的時候扶了一下桌子,不過走路的步伐還很穩當,撐開手用拇指和中指稍稍摁了兩下太陽穴,一路搖曳的裙襬風情萬種。
長久的僵持後,杜承終於放棄,宴隨的手機熄了火。
羅晶晶的手機緊接著響。
羅晶晶糾結,來回看著宴隨的背影和自己的手機螢幕,一直到宴隨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她終於下定決心劃拉了一下螢幕,把手機舉到自己耳朵旁邊與對面對話。
老祖宗說了,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約莫五分鐘以後,宴隨再回來,第一件事情是把先前尚未喝完的酒隨手給了路過的服務生,並要了一隻新的杯子。
這一課,傅行此教她的。
八年前的六月八號,傅行此結束高考,宴隨陪他慶祝,軟磨硬泡要去酒吧,她還沒有進過酒吧,有幾分好奇。高一的女孩子距離成年還遠,怕被攔在門口,於是她給自己捯飭了一個大濃妝,烏漆嘛黑不倫不類的煙燻眼,猩紅的唇彷彿下一秒就要吃人。
然而,年輕的氣息攔不住。酒吧保安大叔慧眼如炬,愣是把她從人來人往中揪了出來,要檢查她的身份證。
宴隨氣定神閒,一絲猶豫都沒有,去拿身份證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不耐,她玩的心理戰,試圖用精湛的演技騙過大叔。
她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叔擺擺手:“算了算了。”
入座以後,傅行此問她,要是大叔不但沒有說算了算了,還認真地看她身份證上的年齡怎麼辦,他模仿大叔的說話語氣:“去去去,連16歲都還沒滿,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那我就說,”宴隨滿眼都是新奇,說話都顧不上看傅行此,“我男朋友要來酒吧玩,我要管著他,不然他要和別的女孩子玩的。我保證我只喝果汁不喝酒。”
傅行此真的只給她點了一杯橙汁,自己卻要了一杯雞尾酒。
宴隨看中了他面前那杯上層白色下層幽藍色的漂亮酒精飲料:“我也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