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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溫柔,嘴角掛著淺淺笑意。
傅行此抬手關燈的動作頓住,站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傳送了一封郵件。
這些年來,他總是會給這個郵箱發訊息,有時說說自己和妹妹的近況,有時單純把它當個樹洞,他所有的脆弱和負面情緒都可以在這裡毫不掩飾地發洩。
有時長篇大論,有時寥寥數語。
只是收件人從不給他回信。
這次他的郵件很短,只有一句話,還有個附件。
「媽媽,我給你們拍了張合照。」
翌日早上, 傅行此被衛生間裡噼裡啪啦的動靜給吵醒, 噪音連綿不絕, 即便他把頭埋進被子也無濟於事。他前一晚沒怎麼睡好, 眼睛酸澀無比, 眯眼抬手看了眼手錶時間。
才不過六點十五分。
衛生間裡的人完全沒有考慮他還在睡覺的自覺,動靜頗大, 甚至連衛生間的門都懶得給他關。
昨天他明明一個人在房間睡的覺,至於此時此刻誰會出現在他房間的衛生間,答案顯而易見。
“宴隨。”傅行此坐起身叫道。
喊了兩聲,衛生間裡面水龍頭的流水聲停下來,宴隨的腦袋從衛生間探出:“幹嘛?”
她在洗頭, 頭髮混著綿密白色泡沫堆在頭頂, 砌得老高。
傅行此不說話, 一張臉上寫滿對她一大早擾他清夢的無聲控訴。
宴隨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她並不覺得抱歉, 留下一句“總不能吵到你妹妹吧”就把頭縮了回去。
二樓一共三個房間, 傅明灼那邊怕吵到孩子,他父母的房間雖然沒人居住但總歸不方便去,唯一沒任何心理負擔的就是他這裡。
水流聲繼續響起。
“宴隨。”傅行此又喊道。
宴隨關了水龍頭:“幹嘛?”
“把門關上。”
“自己來關。”水流再次嘩嘩流得歡快。
傅行此:“……”
料想她洗個頭也花不了太久的時間, 傅行此又躺回去, 想著忍忍就算了。果然, 沒多久衛生間裡就消停了, 她踩著拖鞋的腳步離開他的房間。
但他顯然錯了, 約莫一分鐘後她又回來了, 衛生間裡再次開啟不太平模式,隔上幾秒便發出瓶瓶罐罐被拿起放下磕在洗手檯邊的聲響,砰砰乓乓,不絕如縷。
傅行此就是再困也架不住她這個打擾法,百般無奈地拿過手機瀏覽新聞。
她的折騰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傅行此。”
“啊?”
伴隨著翻箱倒櫃的詢問聲:“吹風機呢?”
“沒有。”他一個大老爺們,頭髮十幾二十分鐘就自然風乾了,根本用不著電吹風這種雞肋的東西。
“吹風機都沒有。”宴隨用毛巾擦著頭髮走出來了,“那你記得給我買一個。”
傅行此抬眸看她,本想說傅明灼那邊有,卻一時失語。她一頭濃密捲髮溼漉漉地披散,臉上已經畫好了精緻乾淨的妝容,身上還穿著昨天用來當睡衣的他的t恤,沒過臀部的長度,兩條白花花的長腿晃在外面,她接受他的新身份接受得很順暢,完全不避諱他,沒穿內衣,曲線輪廓在單薄布料下無處遁形。
傅行此看著她走近,在他床邊坐下來,幽香陣陣,紅唇不斷開合施號發令:“還要捲髮棒,直板夾,睡衣,拖鞋,衛生棉條,換洗的衣物,護膚品化妝品,牌子我一會列給你,我不是每次出門都剛好帶著化妝品的……哦還有皮繩髮卡髮箍之類的小玩意也要給我備好。”
看他心不在焉,宴隨皺眉:“你記住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