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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怎麼記得住。”傅行此垂了眼目光重新回到手機,“今天早點下班,帶你去商場買吧。”
“幹嘛,找我約會啊?”
傅行此眼睛也不抬,預設:“這不也是你的責任和義務之一麼?”
“嗯。”宴隨點頭認可,伸手去遮他螢幕,“那你也有你的責任和義務。”
傅行此:“比如呢?”
她一點沒變,要求和多年前如出一轍:“秀恩愛,改密碼,交賬號。”
傅行此維持了一早上的面無表情終於有所鬆動,生動不少,類似於啼笑皆非,不過還是把手機給了她,補充道:“密碼沒有改過,微信的密碼也沿用了你設定的那個。”
微信的興起在他們分手之後。
宴隨裝作不知,露出個詫異的表情:“為什麼不改?”
過了會,傅行此說:“懶得。”
接下來,傅行此眼觀鼻鼻關心看著她翻了一圈他的微信通訊錄,她根據頭像點進幾個聊天記錄,刪了幾個她覺得目的不純的女人,不過並沒有刪紀曉初和宴連,她手指停在宴連的名字上頭片刻,卻最終沒有點下去。
傅行此注意到,乾脆自己動手點開了聊天記錄,他和宴連的聊天加起來只有半頁內容,前一次掃墓給彼此母親送花後的客套感謝話。
宴隨掃了一眼,不動聲色點返回,埋怨道:“幹嘛啊,我又沒想看。”
再往下,就是她自己了,她把自己設定成星標好友,訊息置頂,然後去了他朋友圈,確認他一條朋友圈都沒有,而不是有狀態設定成了什麼指定好友可見。
上一次秀恩愛,照片是現拍的,不過這次好像不太適合現拍,背景是床頭,他穿著睡衣,她穿著過於寬大的一看就不是自己的t恤,頭髮溼著,實在是過於旖旎的畫面,怎麼看怎麼令人浮想聯翩。就算她不是個很在意別人看法的人,也不代表她喜歡向別人展露這種較為隱私的瞬間。
於是她去自己朋友圈挑了兩張照片儲存下來,反正發個人照和發合照效果差不多。
狀態輸入框裡,宴隨簡單粗暴打了個紅色愛心就當完成了文案,接著點進圖片框去他相簿選照片。
隨著相簿圖片鋪列開來,空氣有幾秒鐘的凍結。
她看到前一晚他神不知鬼不覺拍的照片,也看到之前祝凱旋發給他然後被她勒令刪除的照片,他存圖的速度倒是快。
氣氛霎時曖昧。
宴隨眼眸垂著,睫毛遮住眼中所有情緒,她停止胡思亂想,將自己的自拍傳送出去,盯著這條狀態等了一會,點贊和評論爆炸式增長。他的微信好友不是驚訝於他居然發朋友圈懷疑他被盜號,就是誇他女朋友漂亮誇得天花亂墜。宴隨滿意了,評論一句“謝謝大家”,然後默不作聲地把手機還給傅行此走了。
這麼安靜,倒不像是她一貫的作風。
傅行此正這麼想著,手機收到祝凱旋發來的微信:
祝凱旋:「我操,你跟小隨兒?!」
祝凱旋:「恭喜。」
祝凱旋:「早這樣不就得了,死鴨子嘴硬什麼?」
……
一陣瘋狂的訊息提醒震動後,傅行此的手機終於迎來短暫的休息。
然而以上這些顯然不是祝凱旋的重點。老鴇依然敏銳到可怕,洞察人心到彷彿他是個無所不知的半仙。
祝凱旋:「所以你昨天罵我是因為灼灼把她霸佔了嗎?【奸笑】」
傅行此:“……”
與此同時,宴隨也向他證明了她還是那個不省心的宴隨。
「哥哥。」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想我想得都沒睡好?」
傅行此的目光有短暫的停頓, 指尖落到螢幕上, 回覆她的是一句毫無關聯的「傅明灼那邊有吹風機」。
宴隨難得見好就收, 沒再揪著他睡沒睡好的問題不放:「我找不到。」
「你問她要啊。」
「那不是把她吵醒了?」
傅行此:“……”剛才在他房間造反的時候, 可沒見她展示哪怕十分之一的素質, 那架勢就差把他衛生間給拆了。
他嘆一口氣,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一分鐘後再回來,手裡多了個樣式稍顯老舊的吹風機,經久未用,他先把插頭插上插座試了試它是否仍可正常使用,隨著通電, 吹風機發出轟鳴聲, 他關掉, 給宴隨發了訊息:「過來。」
料想到她沒那麼聽話,傅行此又拍了張吹風機的照片給她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