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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麼?」
形勢明確之前一味自作多情不是個好習慣,宴隨預設他所有的問題都是為了傅明灼而來,遂回覆:「灼灼在洗漱。」
她想和他說一聲傅明灼想去看他們母親的事,剛打兩個字,看到他新發來的訊息「昨天是不是沒睡好?」
於是宴隨把字刪掉,重新編輯了一條「她大半個晚上沒睡,一直在做噩夢」過去。
傅行此那邊過了有大半分鐘才有了回應:「我知道了。」
下一條:「那你呢?」
宴隨屈著手指在鍵盤上方懸起的動作一頓,正好這時傅明灼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她也省了回覆,直接招呼傅明灼:“灼灼,哥哥找你。”
傅明灼抿一抿嘴,向她小跑過來,捧著手機給傅行此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微信語音即便用的是聽筒模式,旁人也能聽個七七八八,他那頭剛起床帶著沙啞和輕微的鼻音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流淌開來。
兄妹倆的話題也就圍繞著乖不乖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哥哥馬上回來了的話題打轉,傅明灼面對傅行此略有些拘謹,不若從前動不動就撒嬌賣萌耍無賴,甚至不如面對宴隨熟稔,基本上都是傅行此問一句她中規中矩答一句,而且報喜不報憂,她說自己乖乖吃飯,也好好睡覺,一直到他們結束對話,她都沒有告訴傅行此自己要去北郊山上看母親。
電話還沒掛,手機回到宴隨身上,宴隨看著那顆結束通話的小圓點正要按下去,傅行此像有千里眼似的,喚她:“宴隨。”
宴隨停了動作:“嗯?”
“辛苦你了。”
“嗯,小事。”
託傅明灼的福,時間倒退三天,宴隨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和傅行此這般心平氣甚至客客氣氣說話,按照他們的性格,酒吧和籃球場發生的事才算正常走向,現在這樣怎麼看怎麼詭異。
念及自己一會要陪傅明灼去山上,宴隨覺得自己還是和傅行此知會一聲比較好,一來報備人家妹妹的行蹤,二來,雖然他母親已經過世,算不上什麼正式的拜訪,但終究是人家的母親。
只是傅明灼不告訴傅行此大概是怕他擔心,所以宴隨也沒當面跟她唱反調,只在結束通話電話後發了條微信給傅行此:「灼灼想去山上看她媽媽。」
傅行此看到訊息,深嘆一口氣,雖然擔心,但也理解傅明灼的想法,所以並未阻攔,只叮囑了幾句,他收起手機。
他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手機有兩條新微信。
發訊息的人平時鮮少與他聯絡,只會在每年8月7號或前後幾天與他有隻言片語的聯絡。
今年也不例外:
「你又來看過我媽了,謝謝。」
傅行此目光倏地一頓:「你現在在?」
「剛走。最近忙,今天才有空過來。」
是個陰天, 大雨將至,氣壓低得很, 倒是和掃墓的心情很應景。
碰上上班高峰期,車子在城區走走停停耽擱了老半天,出了城區道路才暢通起來。
傅明灼抱了一大束花坐在後座看著窗外發呆,車裡溢滿花朵的芬芳。
那家花店和他們此行的目的不順路,不過傅家的司機很自覺饒了老一大圈, 帶著傅明灼去到那裡,很雅緻的一家店, 沒開在鬧市區, 一半是花店一半是書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早上的原因冷清得很, 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一點沒冤枉它。
而且佔地面積未免太大了點, 即便不在鬧市區, 這個平方的店面租金也不是一筆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