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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否認:“沒有。是我錯了,全是我的錯。”
接下來,宴隨的語氣陡然沉下來:“但我就是介意。碰巧宴連願意說,如果宴連永遠不肯呢,你想過嗎?”
一方面來說,宴隨絕不是一個喜歡以打探別人隱私為樂的人,如果他人出於對她的信任而向她袒露心聲,她也會幫別人保守秘密;可另一方面來說,當傅行此真的做出這樣的選擇,她無法釋懷。
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單憑對錯來決定和解釋。從發生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結局,不管怎樣都意難平,註定是一盤無解的死棋。
“宴隨……”
“傅行此,我現在真的不想看到你。”宴隨什麼也不想聽,她打斷他,“拜託,我很累,沒有力氣發火,你自覺一點。”
宴隨要求冷靜期。
冷靜期第一天,錦城便出了一樁大事,一則訃告刷屏了朋友圈。
【宗揚集團掌舵人傅宗揚突發心肌梗死過世,享年83歲。】
傅宗揚年事已高,但向來以身子骨硬朗出名,鐵腕手段不減當年,此番毫無徵兆地猝死,集團上下亂成一團。
根據早前便立好的遺囑,傅行此將繼任傅宗揚的位置。
葬禮持續了四天,最開始,傅家上上下下沒有人聯絡得到傅宗揚最惦記的小兒子傅唯,傅家用盡了各種人脈和手段,將訊息轉了好幾手,終於傳到傅唯手中。
身處戰亂地區的志願者以最快的速度風塵僕僕趕回錦城,送了父親最後一程,在父親靈前長跪不起。
傅行此忙著穩定軍心,忙著招呼絡繹不絕前來弔唁的人群,晚上還要守夜,忙得腳不沾地,這種情況下他給宴隨發的訊息不算頻繁,但每天都有,可惜每一條都石沉大海。
葬禮最後一天,他編輯了一條「爺爺生前唸叨著想看看你,明天早上他出殯了,你今天要不要來看看他」給她發過去。
事關亡者,死者為大,宴隨再不想搭理他還是給了回應,只是是拒絕:「身份不符,就不來了。節哀順變。」
傅行此沒有回覆。
從發完這條訊息開始,宴隨就有些心神不寧。
縱然死者以往,所剩不過一堆沒有靈氣的血肉,看不見,聽不著,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確實是傅老爺子在世上的最後一天。
錯過今天,永遠都不會有彌補的機會。
宴其盛曠工數日,不顧家人的勸阻就回歸了工作崗位鞠躬盡瘁。工作堆積如山,他前幾天一直抽不出空,最後這天才擠出點空,帶著妻子一同前去弔唁。
出發之前,宴其盛找宴隨:“小傅的爺爺,你確定不去送一程?”
“不去了。”宴隨回答。
宴其盛問:“他叫你去沒有?”
宴隨說:“叫了。”
宴其盛不說話,靜待數秒沒等到女兒的反悔,他搖了搖頭:“隨你。”
傅行此客客氣氣地招呼了夫婦倆,沒有問多此一舉問宴隨的去向:“謝謝叔叔阿姨百忙之中抽空來送我爺爺,叔叔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女兒的態度宴其盛大概是摸透了,既然兩個孩子的買賣泡了湯,他老丈人的架勢自然也得收回來不能再用,於是客套道:“節哀順變。”
“謝謝叔叔。”
羅子琴卻還沒從丈母孃的角色中抽出身來,她在人群中間掃來掃去地看,對親家充滿好奇心:“小傅,你爸爸在哪?”
宴其盛手肘懟她,示意她別搞不清狀況不分場合。
傅行此倒是不介意,遙遙給她指了指:“最黑瘦的那位就是我父親。”
傅唯不像兄長侄子兒子一般忙著招呼客人,他安安靜靜坐在冰棺旁,那些禮節性的客套與寒暄都與他無關,他不理會旁人好奇的打探目光和竊竊私語,只看著父親的遺體發呆。
傅行此引著夫婦倆前去瞻仰儀容,看完傅宗揚,他戳戳父親的肩,給父親介紹道:“爸,這是宴隨的爸爸媽媽。”
傅唯疲倦的面龐上露出笑來,知道這兩位是重磅級人物,他收起不問世事的冷漠,站起身來主動遞出手去和宴其盛握手:“你們好,我是行此的爸爸。”
宴其盛夫婦倆沒待多久,完成了禮節便告別離開,等走到外頭空曠的地方,宴其盛就遭到了妻子的埋怨:“你胳膊肘老懟我幹什麼?”
宴其盛也沒好氣:“阿隨和小傅形勢不太好,你就別瞎摻和了行不行啊?”
“你懂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