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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鉅額遺產已經是第三次被如此任性地對待了——傅老爺子對小兒子傅唯的偏愛如此明目張膽,在明知傅唯心不繫傅家的情況下,依然將名下超半成的財產留給了他,而傅唯視金錢如糞土,聽都沒聽全,直接表示全給兒子。
可能有錢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所以人人都想有錢吧。
律師團走後,傅行此把已經簽了自己名字的協議書推到宴隨面前,口中話題偏了十萬八千里:“拍照片幹什麼,打算去祝凱旋那邊告黑狀?”
宴隨沒想到他看似聚精會神的,居然還能分神來關注她在搞什麼小動作。她頓了頓,話題同樣跟他風馬牛不相及:“比我想象中還有錢,你這把是不是賭得太大了點?”
“以為你沒聽呢。”方才看她一直在把玩他桌上的東西,對他們的談話內容完全不感興趣似的。
宴隨說:“聽了。”
協議靜靜在二人面前的桌上躺著,中央空調的風掃過,它為表達人類對待自己太過兒戲的控訴似的,滑出一長段距離。
宴隨在桌面邊緣將其摁住,制止了它被吹落,她把紙拿回來,在手中把玩:“你爺爺和你爸爸,都沒有想到灼灼。”
傅老爺子的遺囑中,財產主要是留給子輩,畢竟孫輩到時候自然會從子輩手中獲得繼承,孫輩的傅行此堂哥和傅行此,包括曾孫輩的傅晨陽,傅老爺子都只有些象徵性的提及,唯獨傅明灼,他隻字未提。
不知道傅老爺子看不看得到自己被火化前的一幕,傅明灼在心疼他:“哥哥,爺爺要被火燒掉了嗎?太可憐了。”
傅唯更是完全沒有想到女兒。
提到傅明灼,傅行此臉上淡淡的戲謔隱匿,他望向霧濛濛的窗外,面上有十萬分的肯定:“只要我有,就少不了她的。”
有關這次重新追求,宴隨給傅行此出了不少難題,唯獨沒在工作和陪她之間為難過他,因為他近期的工作量不是開玩笑,是恨不得變出一二十個□□來分擔的那種忙。
她做好了傅行此至少半把個月沒空正兒八經應對她的打算,沒想到第三天,她就收到傅行此的微信約她晚上看電影吃飯。
宴隨:「你忙完了?」
傅行此:「沒差,反正工作永遠忙不完。」
他沒說自己約會完還得回公司工作。
他們去的錦城新開張的商場,不消多想就是人滿為患,車流在幾百米開外就開始排隊,半天挪不了幾米。
“坐地鐵吧。”宴隨提議,“我還沒坐過錦城的地鐵。”
傅行此也沒坐過地鐵。
兩個沒坐過地鐵的人進了地鐵站,一頭霧水,卻還得強裝鎮定。
宴隨不想讓路人看出自己的無知,乾站著等傅行此解決。
為了順應科技的發展,傅行此先是略過了人工視窗,自以為先進地走到機器售票口面前,結果機器售票口只接受小額紙幣。
他無功而返,心安理得打算去人工視窗跟在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身後排隊買票,宴隨很嫌棄他,指了指旁邊的支付寶購票機:“你土不土?”
兩人拿著兩張磁卡單程票過了安檢,來到檢票閘機前,才發現別人都用的支付寶二維碼直接過,難怪高峰期地鐵站這麼繁忙,支付寶售票機前卻清閒得門可羅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