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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還算有追姑娘的自知之明,沒把她那句“你土不土”還給她,但是喉嚨裡發出來的嗤笑聲卻是十分清晰,不加掩飾。
宴隨:“……”
地鐵人很多,宴隨不樂意跟著擠,兩人多等了好幾趟,勉強等來一班比較空的,當然只是相對來說,沒有座位有空,只能在角落相對站定。
一路無言。
臨近目的地前一站是個換乘站,人流量非常可觀,電梯門一開,人群一窩蜂擠進來,將兩人中間僅剩的二三十公分距離徹底擠沒。
人群依然在湧進來,推搡著,擠兌著。傅行此雙手撐在宴隨身體兩側,以免她被壓得太過分。
“別擠了!坐下一班!”車廂內的人不堪其擾,忍不住向外頭髮起抗議。
關門的警報聲中,列車勉強關閉車門,在密閉的地洞中發起由慢至快的呼嘯。
照理來說,再擁擠的空間都有一點調整的餘地,經過多方適應,慢慢地不會像最開始那般逼仄,但兩具身體仍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冬天的衣服厚重,體溫無法輕易穿透,但紐扣、皮帶,每一樣物體在擠壓間帶來的觸感都鮮明無比,帶著電流朝骨頭縫裡蔓延。
傅行此說:“好擠。”
宴隨扭頭,不說話。
宴隨的錦城地鐵初體驗感受不太好,擠得頭昏腦漲的同時,胃口也受了影響,最簡單的解決辦法是將先吃飯後看電影的計劃調換位置,然臨近電影開場,好的座位早已被預定,傅行此在電影檢票口攔了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出了十倍的價錢買下兩張票,把宴隨帶了進去。
是部好萊塢片子,製作精良,情節刺激,但開場五分鐘,宴隨肩上便多了個腦袋。
傅行此睡著了。
在槍林雨彈的嘈雜背景聲中,他沉沉入睡,一直到電影結束,他都沒有醒來。
宴隨一個人看完了一整場電影,從頭到尾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一動未動,甚至一直到電影結束,影廳內的燈光大亮,她仍沒有動,任由經過的人群投來不解的注視。
最後是保潔前來催促,她才推醒了傅行此。
傅行此睜眼,一雙眼睛裡面佈滿紅血絲,他看看大熒幕,又看看四周空無一人的座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整場電影,他揉揉太陽穴,低聲問道:“你怎麼不叫醒我?”
“不太好看,我也睡著了。”宴隨無所謂地說,“去吃飯吧。”
吃飯途中,傅行此手機電話和資訊不斷。
電話都是公事,他通通回覆“一會就回來”,至於資訊,他只看鎖屏介面的詳情提醒,並不開啟。
飯到中途,他開啟微信回了一條訊息。
沒過一會,對方又給他回過來。
他也又回過去。
幾來幾往間,面上始終沒什麼表情。
宴隨食指扣響桌子。
聞聲,傅行此停了打字的動作,掀起眼皮朝她看過來。
“手機拿過來。”宴隨說。
傅行此動作頓住,宴隨已經很久沒查崗。
“拿過來。”宴隨重複,語氣不容置喙。
傅行此臉上像面具破開一條縫。
祝凱旋:
「我給你送個愛心晚飯過來結果你助理說你泡妞去了?」
「他媽的,宗揚要完。」
傅行此:
「看電影的時候靠在她肩上睡著了。」
祝凱旋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什麼反應?」
傅行此:「沒反應。」
祝凱旋:「你故意的吧你。」
傅行此:「最開始不是。」
祝凱旋:「不要臉。」
宴隨將二人的對話一行行看下來,沒錯過傅行此打在輸入框沒發出去的話:「面對女人不能要臉,待會散了我打算親她一下。」
宴隨發現, 傅行此這個人的臉皮真的越來越厚了。
以前明明可端著的一人, 怎麼死鴨子嘴硬怎麼來, 現在面對這種歪心思被當場抓包的尷尬情形, 臉不紅心不跳就算了, 居然還要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我尋思著查崗好像是女朋友才能乾的事吧?”
宴隨充耳不聞,繼續往上翻閱他和祝凱旋的聊天記錄, 可惜寥寥數頁就翻到了頭,所剩下的無非就是些兩個男人之間毫無意義的嘴炮,這人警惕得很,知道和死黨之間的聊天內容最包羅永珍也最危險,在她長期沒翻手機的情況下還知道居安思危, 及時清理, 免得留下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