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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費心思追我一次。”宴隨把頭轉過來,兩人鼻尖觸在一起,眼神相撞,離得太近,彼此眼前都有重影,“我和你在一起兩次,沒有一次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雜質的。第一次有宴連,第二次有杜承……我吃虧一點,勉強扯平。再追我一次,心無旁騖地。”
“從哪裡開始。”
“從‘你叫什麼名字’開始。”
“可以。”傅行此答應。
宴隨又說:“你只說願意結婚,但你沒有表露過對孩子的意願。我絕對不接受丁克。”
傅行此皺了皺眉,想問孩子的事能不能緩緩,畢竟他才剛把家裡那個不省心的傅明灼養出點苗頭,眼見再六年就能把人送進大學,勝利的曙光遙遙在望,實在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這個時候誰講條件誰傻,大不了到時候給她灌輸點懷孕生孩子的痛苦和教養孩子的辛苦,就不信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能不怵。反正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什麼,一股腦答應準沒錯:“可以。”
“你也看到我給你寫的信了,我要24歲結婚,明年1月1號之前你娶不到我,那我永遠都不會嫁給你了。”
“可以。”傅行此依然毫不猶豫地應了,心裡忍不住盤算起時間來,現在已經11月中旬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便是公曆新年,時間算不上寬裕。
“別答應得這麼爽快,我都還沒說完,聽清楚條件,再好好考慮清楚。”宴隨炸了眨眼,模糊的視線重新恢復清明,她看著他瞳孔裡自己的倒影,紅唇開合,“我要你立下婚前協議,一旦離婚,你淨身出戶,名下所有財產,包括但不限於公司股份、房產、車、現金、銀行儲蓄、珠寶古董,盡數歸我。”
“……”
“無論誰是過錯方。”
“……”
她又加了一句:“而且到那一天,我不會幫你養灼灼。”
“……”
又是數十秒無聲的對視,傅行此直起身子,還是那兩個字:“可以。”
宴隨被這兩個字堵得啞口無言。
怕她不信似的,傅行此下巴朝門外方向點了點:“律師團就在外面,待會就立給你。”
宴隨仍不說話,過了好久,她抬手不輕不重在他臉上打了一下,語氣晦澀不明:“你是不是人?你爺爺屍骨未寒,你就開始敗他留下來的基業。”
傅行此退開一步,禮貌而剋制地朝她伸出手:
“我叫傅行此,你叫什麼名字?”
這場對話全程屬於速戰速決的範疇, 幾乎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討價還價的片段。
從宴隨進傅行此辦公室, 到傅行此口頭應下所有割地賠款的條約, 前後不過5分鐘左右。
傅行此問:“還有嗎?”
“暫時沒有。”宴隨回答, “想到再補充。”
傅行此點頭, 繞到辦公桌面前,拿起話筒打內線電話給秦治。
電話接通的瞬間, 他看到宴隨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擦掉了自己嘴上的唇彩。
傅行此:“……”
於是,到了嘴邊的“讓律師進來”硬生生改成了“都先別進來”,然後他乾脆利落地撂了電話。
秦治全程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聽著話筒中“嘟嘟”的盲音, 回憶著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不由自主陷入深深的迷茫——你不鬆口讓人進來, 誰會進來啊?!有必要特別通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