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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頭也不抬:“不是。”
祝凱旋眼珠子一轉,秒懂:“日。”
下一趟課間,下下趟課間,祝凱旋再來找傅行此,傅行此依然在和演講稿錙銖必較,直到下午,祝凱旋忍不住了:“我艹,就這破稿子寫了一天了還沒寫完呢?這玩意誰聽啊,你讓她上去唸一段《少婦白x》都不一定有人會發現不對勁好不好?”
傅行此充耳不聞。總之,他超額超質量完成了那次任務。
這回是大張旗鼓的70週年,又是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上臺發言,演講稿的檔次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宴隨完全可以把任務交給劉助理的。但是她不,她就要給傅行此。
傅行此受下這道折騰,問道:“什麼主題?”
宴隨想了想:“夢想吧。”
永恆不變的雞湯王者,非常適合給學生灌。
“夢想啊。”傅行此手伸進她衣服裡去,有關此次談話,他顯然已經漫不經心,“我還以為是早戀呢。”
隨著校慶的日子越來越接近,宴其盛和宴連又一次意見相左。
宴其盛想讓宴連回去參加校慶,同學會等於是變相的相親大會,成功率極高,自古多少無疾而終的怨偶在同學會舊情復燃,又有多少男女時隔多年突然發現從前從未注意到的美景,而且嘉藍出去的學生有很大機率是社會各界精英,質量很高。
宴連不肯去。
宴其盛覺得她不可理喻:“你已經連正常的社交都不肯參與了?”
“你要逼瘋我了。”宴連說。
宴其盛說:“你才要逼瘋我了。”
為這件事反覆吵了幾次之後,宴連筋疲力竭,“我不想去,因為有不想見的人。”
在宴其盛開口前,宴連無力地揉揉眉心,開口是哽咽:“男的。別再逼我了,爸我求你。我沒法面對。”
父女倆陷入沉默,宴其盛被她哭得揪心,語氣軟下來:“他結婚了嗎?”
“沒有。”
“沒有就去爭取。”宴其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我宴其盛的女兒,只敢哭哭啼啼不敢爭取,懦弱無能像什麼樣子。你但凡有你妹妹一半的強勢,都不可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宴連苦笑,過好久,又重複說了一遍:“別再逼我了爸。”
杜承也回來了,宴隨在校慶前兩天得到的訊息。
班裡有兩對cp,一對已經結婚,一對婚期已定。旁人以為她和杜承也還在一起,將他們三對全了出來,笑言看看同學會之後能不能再多幾對。
宴隨偶爾關注班群,看看杜承回不回來,畢竟老情人相見分外眼紅,做個思想準備也好百戰不殆,不過他一直沒在群裡冒泡,她原以為他是不會來的。
收到,她大大方方留言:「杜承也回來?」
杜承終於第一次冒泡:「嗯。」
旁人看出點端倪來,宴隨:「額,你不知道?」
宴隨:「不知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同學們哪能還看不懂,立馬打著哈哈扯開了話題。
校慶如期而至。
典禮安排在下午舉行,地點就位於嘉藍的禮堂,嘉藍的禮堂佔地面積很大,是學校的標誌性建築,足以開一場中小型演唱會,平日裡顯得鋪張浪費,今天卻略顯擁擠。全校在校師生出席,每個年齡段著三種不同顏色的校服,整整齊齊按班級排列入座,受邀的社會各界名流則被安排到前排座位,回校參加的畢業生人數很可觀,不少人從全國各地甚至遙遠的國外趕來慶祝母校七十歲的生日,以昔日同班同學為集體單位聚集在一起,音響校歌的背景音樂下,久別重逢的寒暄一浪高過一浪。
宴隨代表著宴森集團前來,再加上有演講,和宴其盛一起入座前排。因為需要彩排,她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現場。
兩遍彩排過後,距離典禮開始還剩二十分鐘。
從後臺出來,她從禮廳入口進去,座位席已是一片烏泱泱,料到這個點了傅行此應該也已經來了,她目光不動聲色轉了一圈,沒找到他,倒是找到了自己班的同學們,一大群男男女女在拼命衝她揮手,因為現場座無虛席,她一下子也分不清自己班裡來了多少人。
她笑了笑,也揮手示意,目光淡淡從杜承身上略過,波瀾不驚。
在場也不知是誰叫了聲“女神”,禮廳內的喧囂明顯更上一個臺階,在座很多人都回頭朝她的方向看來,男生的起鬨層出不窮,在她畢業之後,只見過宣傳冊上照片現在終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