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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萬家燈火。
宴隨瞄外頭一眼,羞恥感立刻上來,攏緊了領口發號施令:“關燈。”
“看不到。”
樓層很高,附近沒有可以媲美高度的建築,整個房間更是隻留了辦公室門口一盞微弱的燈光而已。
“不行。關掉。”宴隨突破不了心裡那關,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傅行此拗不過她,鬆開她去熄了燈,走回來的半道,又得到另一道完全沒有必要的指令:“還有窗簾。”
這下傅行此不幹了,沒搭理她,徑直走到她身前:“關了我看不到了。”
宴隨下意識反問:“你要看什麼?”
問完她就後悔了。
果然,傅行此說:“看你。”他補充,“想看你。”
宴隨:“……”
她失語的一兩秒鐘時間,他就當她預設同意了,但他俯下身之前,她又有了新的要求:“桌子太硬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傅行此咬牙將她提溜去沙發。
宴隨沒再找傅行此麻煩,但不代表接下來就萬事亨通,他們又有了新的難題,而且非常難纏——他的辦公室裡沒有套子。
可再多的理智也澆不滅熊熊燃燒的火焰,蓄勢待發的關頭,喊停的痛苦不亞於被判死刑。
傅行此在宴隨嘴角親一下,看著她不甚清明的眼眸,對孩子抱持極大牴觸的人破天荒頭一次在安全措施上抱僥倖心理:“安全期?”
宴隨搖頭。
危險期。
他又親一下:“那不管了?”
宴隨的神智早就被他的熱情灼得支離破碎,理解能力遲鈍且緩慢,聞言只是下意識搖頭,“不要。”
手臂和雙腿卻纏在他身上沒有半分鬆開的跡象。
女人的口是心非在這這時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當真就是傻了,傅行此笑:“那不管了。”
那瞬間,宴隨有片刻的失神,而後腦子才後知後覺地恢復思考能力,弄明白現下是個什麼狀況,他們正毫無阻隔,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靠近過,近得每一片黏連的面板、呼吸、心跳都合二為一,近得整顆心都被燒得滾燙,在胸口劇烈跳動,快要不能負荷。
“你完了。”她恐嚇他,“你要當爸爸了。”
“你才完了。”傅行此反恐嚇她,“生孩子可痛了。”
宴隨張了張口,卻沒能再說出什麼,因為他沒有給她機會。
辦公室外頭。
秦治整理好會議報告,打算送去給傅行此,走到辦公室前,他抬起手,正要扣門,一個念頭電光火石間劃過腦海,他的指關節在敲下去距離門還剩零點一厘米的距離時,緊急剎車,受了驚嚇的貓一般猛地提起老高,速度之快,差點跟空氣摩擦出火樹銀花的效果。
秦治背上冒上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門縫下沒光了,黑漆漆一片。傅行此進門那會,明明房間裡是亮著燈的。
他差點又壞好事了!
秦治沒敢在房門口多待,唯恐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事後被殺人滅口,懷著死裡逃生的後怕回到外間,碰上有人整理好會議時傅行此要求的檔案前來,秦治額角一跳,如臨大敵,“唰”地一下,伸手攔人:“你幹嘛?”
對方被他這防賊似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弱弱解釋道:“傅總要的檔案,剛才開會的時候說了的。”
秦治回頭看一眼傅行此辦公室的方向:“傅總在忙,你過一會再來。”
秦大助理的吩咐,對方儘管一臉懵逼,但不敢不從,只是這個所謂一會未免太過籠統,讓人難以把握,於是小心翼翼問道:“一會是多久?開會的時候傅總說這檔案很急……”
秦治說:“二十分鐘?”想了想,二十分鐘未免太小瞧人了,於是改口,“半小時吧,要不一個小時也行。”
對方:“……”
秦治:“……”
大眼瞪小眼片刻,秦治說:“行了,你把檔案放這吧,一會我給你送進去。”
終於把人打發走,秦治捧著資料夾頭疼不已,莫名有種自己成了古代皇帝房門口那個守門的敬事房太監的錯覺。
事實上他的猜測沒有錯,傅行此一直在裡面待到後半夜才出來,神色淡然地問道:“張超的檔案送過來沒有?”
秦治立馬給他遞過去:“來了。”
他看起來頗為清心寡慾,要不是臉上又多了一道傷痕,秦治都要開始懷疑是自己思想太齷齪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