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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言語甚至謾罵詛咒,漸漸的他也就少來了,白日上朝處理政事,晚間就歇在正大殿裡。
直到有一日,他才下了朝,朝服都未換就來和她說收拾收拾去柴縣,他原本是想著好容易能找個藉口帶她出去遊玩一趟,順帶著培養感情。
可她就坐在床沿上,連身子都懶得動一下,直接了當地說出了那樣叫人寒心的話。
唐灼灼眼瞳驀的睜大,終於回過神來,望到霍裘瘦削冷硬的側臉和他面上的陰鷙,身子顫了顫。
要……要完!
“妾……妾當時說笑的。”唐灼灼沉默半晌,才艱難地吐出這句連她自己都不信的話來。
果不其然,身側傳來男人低沉的輕嗤之聲,唐灼灼蔥白的手指繞上勾銀線的手帕,指尖泛出沉鬱的青白色。
“孤不會帶她。”霍裘神色有些複雜,他聲音頓了頓,有些生硬地道:“殿裡還有些事,孤就不陪你了。”
等那幾碟點心端上來的時候,霍裘已走了有一會了,唐灼灼嘆了一口氣,吩咐身邊的人道:“挪到亭子裡去,殿裡有些悶了。”
宜秋宮的小庭院不算大,但貴在奇花異草多,夜色深濃外頭也掛了一盞盞的燈,微涼的夜風一陣陣吹拂到人臉上,唐灼灼腳腕上的銀鈴隨著腳步聲款款作響,傳出些遠的距離。
才坐到亭子裡一會兒,唐灼灼就發現安夏不見了,招來身邊的宮女一問,才知道安知明日便要出宮了,她去了安知的房裡。
她默了默沒有出聲,半晌才輕聲道:“帶本宮去瞅瞅。”
不想才到了安知住的小廂房門口,就聽到了兩人壓低了的爭執聲,在肅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可辨。
作者有話要說:霍裘:絕對不能再信這個小騙紙!
嬌嬌
微涼的夜色如水,羊腸小道上兩邊青草萋萋,唐灼灼嬌豔的裙襬邊劃過細微的弧度,前邊一宮女提著燈籠走得小心。
主子身邊有些臉面的宮女都有一間自己的小廂房,雖算不上多舒適,但總比那幾個人擠一間的好些。
拐了一個彎,路過一排小屋,前頭的宮女停了下來,轉過頭道:“娘娘,就是這兒了。”
唐灼灼早就聽到了那間木門裡頭的響動,裡頭的人壓低了聲音爭辯,月色如洗蟬鳴不停,她們的腳步聲倒是沒叫裡頭人發現了去。
她輕輕擺了擺手,那宮女就提著燈籠悄無聲息退後幾步,唐灼灼將耳朵貼近古朽的木門,裡頭的聲音就一字不漏傳到她耳朵裡。
安夏質問的聲音格外憤慨:“娘娘待你我如何你心裡知曉,做人還是要知恩圖報的好!”
安知望著面有怒色的安夏,伸手撫上她肩頭,聲音哽咽:“我又何嘗想如此?”
“你卻不想想,娘娘這樣日日裡同殿下作對,怎麼勸也聽不見耳裡去,日後有什麼好日子過?”
“我也是為自己謀條生路罷了。”
她的聲音混著悽哀之色,叫這外頭的月亮都黯了不少,唐灼灼面色不變,只是那雙灼灼的杏眸開合間拖曳出異樣的情緒。
聽安知這樣說,她心裡倒是平靜得和水一樣。
她自己都明白,安知說的話沒錯。
前世的她,可不就是落不到好下場嗎?
唐灼灼眼裡流瀉出幽幽的光,盯著那道門許久,才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她為了自己打算沒錯,但到底是個養不熟的,唐灼灼不可能再縱著她。
叛主的奴才,有這樣的下場已經是她唸了往日情分網開一面了。
說不氣不心寒那是假的,唐灼灼輾轉了一晚上,胡思亂想了許久才終於閉了眼睛。
第二日早間,唐灼灼就起得有些晚,腦袋昏昏沉沉的隱隱有暈眩之感,才端了一碗清粥,眼前驀的一黑,就這樣軟軟地倒下去了。
宜秋宮一時之間兵荒馬亂,只有安夏還算鎮定些,急忙使人去正大殿請太子殿下,卻被告知殿下下了朝之後就往玉溪殿去了。
安夏跺了跺腳,一面趕緊使人去催太醫,一面跑著去了玉溪宮。
豈料玉溪宮的門都還沒進去,就被兩個宮女攔住了。
安夏頓時沉了臉喝道:“放肆,太子妃娘娘身子有恙,特意來尋殿下,你們不僅不進去通報還敢攔著?”
那兩個宮女面面相覷,良久,還是為首的那個才笑著回道:“安夏姐姐,非是我們不回稟,只是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攪了。”
“咱們還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