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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眼裡升起兩輪耀眼的小太陽。
霍裘險些看得迷了眼,目光變得幽暗無比。
“妾昨兒個特意叫人尋了個做糕點的廚子,今兒個下午給殿下送去的就是他做的,殿下要不要再嚐嚐?”
霍裘觸到她亮晶晶的眸子,頓時失笑道:“可。”
唐灼灼一個眼神,旁邊伺候著的宮女就悟出了她的意思,行了一禮撩了簾子出去了。
“孤記著你以前吃得少,最近……不節食了?”
霍裘的視線落到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一路向下,越過修長白皙的脖頸,最終停在不堪一握的纖腰上。
她慣來是瘦的,身上沒有一點肉,風大的時候她若是出了屋子,霍裘都要懷疑她會被吹走,全然不知她吃的東西到底去了哪裡。
唐灼灼默了一會兒,才垂了眸子,聲音從她烏黑的發裡流進霍裘的耳裡,“妾最近也……也沒吃多少啊。”
她的聲音吶吶,又帶著如蜂蜜般濃厚的甜香,霍裘閉了閉眸子,心裡那股子細微的甜意從喉頭下去,直流入四肢百骸裡,全然不受他控制。
簡直跟著了魔一樣。
她不過稍稍的甜頭,就叫他失了分寸。
唐灼灼以手托腮,露出一小段凝脂般的肌膚,白得耀眼,她手腕上帶著的鐲子泛著幽幽的綠光,玉襯得人明眸善睞,她彎彎的眼眯成好看的形狀,越發理直氣壯起來:“再說就算妾再能吃,殿下也養得起啊。”
霍裘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迅速的恢復過來。
她唐灼灼要討好他,根本不需要什麼甜言蜜語,僅僅一個笑容,他就能將最好的都捧到她跟前。
他的眸色沉了下來,帶著暴風雨初來的陰霾,裡頭夾雜了諸多的情緒,最後都化為漫天的雪霧,消弭殆盡。
他不能再信她。
“恩,養得起。”霍裘的聲音慣來低沉淡漠,讓人聽了就不寒而粟,如今卻帶上了一份淡淡的寵溺,將他周身凌厲的氣勢都沖淡幾分。
唐灼灼心尖一顫,端著清茶的指腹也跟著一縮,不知道是被他話裡的寵溺驚到了還是被茶水燙到了,一時之間只捧著茶盞小口小口地抿,不知該說些什麼。
是了,霍裘想要的或許並不是她略顯畫蛇添足的幫助,而是她以相同的深情回報過去。
他有多歡喜自己,前世的她是瞧見了的。
如今她能給他的,也只有依靠著重生的優勢給他一點細微的提示,可就算沒有她拐彎抹角的提示,他也能一定乾坤。
唐灼灼眼前燃起一團白霧,模糊了視線,又飛快凝成了纖長睫毛上一顆晶瑩的淚珠,她眨了眨眼,抬起頭朝著霍裘笑:“殿下去西江,可還帶旁人?”
“孤去辦正事,還帶什麼人?”他劍眉蹙成一團,似有不解地輕喝。
“可殿下上回不是帶了鍾良娣去柴縣?”她小聲嘀咕,輕輕放下手裡捧著的青花紋白瓷杯,掩住了手心裡的一片粉白。
霍裘自然是聽見了的,他緩緩地站起了身子,踱步到唐灼灼的身前,語氣淡漠似有輕嘲:“那時孤問你,你說與孤共處一室真叫人噁心,誰愛去誰去就是了。”
他話明明說得和緩,唐灼灼卻覺得從心底溢位一股寒意湧上後脊背再爬上小臂,以至於她瑩白細膩的手背上都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
她終於記起了那個場景。
那是她才嫁進東宮的頭一個月,霍裘日日裡閒著下來就來宜秋宮陪著她,偏偏唐灼灼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