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殿下,您是不是早知曉了他們會在壽禮上動手腳啊?”唐灼灼端著小巧的玉杯用寬大的袖口掩住了面容,小聲地問。
一陣鑽心的痛從虎口蔓延到整條手臂,霍裘面色陰沉如水,瞥到她捏在玉杯上小小的指骨,道:“嗯。”
唐灼灼驀的鬆了一口氣,他既然知道了,那自然是將計就計給霍啟和言貴妃迎頭一擊。
她笑得眯了眯眼睛,才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就被一隻修長的手捏住了。
唐灼灼偏頭,男人面色極冷,薄唇輕啟寒氣肆意:“你不能喝酒。”
唐灼灼一默,從善如流放下那小巧的酒杯,模樣乖巧。
“好,聽殿下的。”
霍裘手掌些微的抖,他沉沉閉了眸子,這時正輪到六皇子霍啟獻上自己的壽禮。
霍啟才從被霍裘玩弄的怒氣中掙脫出來,換上了得體的笑,他對自己的壽禮分外得意,連帶著步子都輕快幾分。
言貴妃心底不安,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她隱晦地望了一眼巋然不動的霍裘,恨得咬牙。
隨之而來的又是深深的頹然。
她的皇兒太過急功近利,若沒有自己指點一二,幾乎沒一件事不出錯。
到了這時,她又怨起瓊元帝來,若是他一視同仁,將帝王之道也傳授給自己的六皇兒,他們娘兩何至於如此做派?
唐灼灼也不錯眼地盯著霍啟手裡的東西,眼裡閃過幾絲興味。
先前她不知霍裘對此事知曉幾分,如今得到了他的準信,她就越發的心癢癢想要看一場好戲。
依照霍裘錙銖必較冷厲風行的性子,必然是以牙還牙回去了的。
霍啟將黑布一掀,露出裡頭的竹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唐灼灼皺眉,側身瞧了霍裘一眼,才發現男人額上沁出點點汗珠,雙眸緊閉,旁人瞧著像是閉目養神的樣子,唐灼灼卻心尖一顫。
她一時之間顧不得霍啟的壽禮,挪了挪身子離霍裘近了些,刻意壓低了聲音問:“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霍裘緩緩睜了眼,動了動有些僵的大拇指,道:“無事。”
唐灼灼垂下了眼眸,瞧著男人又閉了眸子,面上十足溫良,纖細的手卻大膽地掀了他膝上的衣物,精準地握住了那隻寬大的手掌。
霍裘猛的睜開了眸子,裡頭像是蘊著兩口無盡的深潭,他手掌使不上力,又不想被她瞧見自己的狼狽,只好冷聲命令:“放手。”
唐灼灼這會倒是不怕他了,他些微的力道攥得她手指泛白,她就用另一隻手將他冰冷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料定了他捨不得對她使力。
霍裘凝望她粉嫩的臉蛋許久,旋即扯了扯嘴角漠然一笑,那麼醜的東西,她要看就讓她去看。
左右也不過是更厭惡他幾分罷了。
唐灼灼將男人的手掌拉到她的膝上,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借著餘光匆匆一瞥,便被自己瞧到的東西嚇到了。
一大片的紫黑色如同一朵朵妖異的花,佔據了他左手虎口到掌心的位置,且顏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深濃,最後定格在了深濃的黑色上。
唐灼灼一張桃花面上的笑意層層瓦解,她嘴唇囁嚅幾下,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眼眶有些發紅,好歹剋制住了自己沒有當眾掉眼淚,只是臉上得體的笑是再也維持不住了。
南疆蠱蟲。
霍裘他是怎麼被蠱蟲入了身的?疼成這樣也不吭一聲,他到底是種蠱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