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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灼喚的是什麼。
她又拿滾燙的小臉蹭了一下他寬大的手掌,上頭的溫度叫她歡喜又舒服,嗓子有些低低啞啞的如同一頭疲憊的小獸,她輕輕地喚:“殿下……”
那聲殿下被她拖得有點長,聽起來就是一種甜膩的撒嬌語氣,霍裘被她這聲逼得身子僵直,黝黑的劍眸裡風起雲湧,一種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陡然爆發。
唐灼灼唸了許久得不到人的回應,越鬧越急,到最後又帶了聲聲的哭腔,“殿下……霍裘!”
就是在夢裡,她一慣的驕橫脾氣不改絲毫,到了後頭甚至連名帶姓的喚他,可偏偏臉上的淚珠卻是不斷的滾落。
霍裘被她逼得終於亂了呼吸,捧了她嬌俏的小臉蹭上去,一點一點將她面上的鹹苦滋味捲進肚裡,像是血液裡融入了另一人的呼吸,低醇的聲音像是陳年的老酒,卻帶上了一種莫名的沙啞。
他說:“嬌嬌,孤在的。”
一直都在的,你不要怕。
作者有話要說:鍾玉溪:和善好多話?我怕不是在做夢哦!
疏離
雖說太醫一再保證太子妃只是有些發熱,熬了藥喝下去慢慢的就好了,但唐灼灼還是到晚間才有轉醒的跡象。
屋子裡一股子藥味,混著嫋嫋柔柔的薄荷香,霍裘坐在離床榻不遠的軟凳上,自是一派的霽月清風。
他被那女人嬌軟帶香的身子和嘴裡的胡話逼得心緒不寧,原本平靜無波的心裡驀的起了風,颳起一陣陣動盪的漣漪。
只好離得遠些,心緒才能稍稍寧一些。
可即使這樣,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朝床榻上嬌小的人瞧過去。
唐灼灼面上還是有些熱,巴掌大的小臉襯著烏黑的長髮,雪白的肌膚在燭火下若凝脂,渾身散發著叫人口乾舌燥的誘惑。
霍裘雙眸如同打翻了的硯池,裡頭除了深濃到化不開的黑,再瞧不出別的什麼情緒,危險又沉抑。
唐灼灼是被濃郁的藥汁嗆醒的,那種澀苦從舌尖每一寸蔓延到了心底,再流到後脊背處,小臂上都起了細細的疙瘩。
她終於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偏頭躲過唇齒邊的玉勺,睫毛輕輕顫動幾下,就對上一雙寒凜的眸子。
霍裘一身月白銀邊長袍,皺眉坐在床沿上,手裡還執著被她嫌棄的湯勺,冷硬的面龐上佈滿熟悉的寒意。
唐灼灼瞬間清醒幾分。
“殿下?”
她輕輕地喚,出口的聲音有些乾啞,卻難掩聲音裡的詫異。
霍裘居高臨下望著她,從喉間輕輕嗯了一聲,盡是數不盡的醇厚低沉。
“喝藥。”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捏著小巧的玉勺,既顯得笨拙又有些違和。
唐灼灼頭皮一陣發緊,衝他討好地笑笑,“殿下,妾自己來。”
霍裘沉沉望了她一眼,將手中溫熱的藥碗遞到她手裡,期間觸到她柔軟的指腹,身子微微一僵,眸色變得有些深。
藥碗裡藥汁濃郁,味道聞著就是一種苦,唐灼灼握上勺柄,上頭還殘留著霍裘手指的餘溫。
她心裡陡然有些發顫。
前世在冷宮裡便是時常病倒,往往一病就要暈個一天,每每醒來,屋子裡正是這樣一股子藥味。
她只以為是安夏偷偷給她弄了些藥回來熬給她喝,卻不曾想過安夏哪來這樣大的本事?人在冷宮,誰還會管你的死活?
更何況是宮裡那麼個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