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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慣來敢肆意撩撥,原是這麼個欺軟怕硬的性子。
唐灼灼睫毛輕顫,怕極了男人真在這裡收拾了她,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貓兒一樣的呢喃,勾人還勾魂。
若真在這給這男人收拾了,她還有何顏面出這道門?
“殿下,妾錯了,再也不敢了。”唐灼灼眸子轉動一圈,而後拿出慣用伎倆,捏著他袖口一片衣料道:“妾還給殿下撿了塊木芯來著,殿下就這樣對妾?”
霍裘低聲笑了兩下,唐灼灼隔著衣物都能到他身上火熱的溫度,她卻放肆地瞪了他一眼,不服得很。
他但笑不語,威嚴肅整。
“外頭都是人呀,恐有損殿下英明。”她極低極細地出聲,面上霞紅一朵朵,霍裘眼底淡淡的笑意寸寸盡收,抱了她往那張躺椅上一坐,身體繃得有些緊,再不去看這放肆玩意。
外頭就是坐了幾百人的會場,過廊裡甚至時時響起匆匆的腳步聲,唐灼灼這時候也終於鎮定下來,料定了這男人不會如何動她。
畢竟世人都知太子殿下恪守禮規,為大津皇室之楷模,外頭所坐皆是他的臣民,今日所為若是叫一些訊息靈通的人得了去,豈不是將太子殿下一世英名盡毀?
以這男人倨傲程度,想也無需想,定然幹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果然她所料不差,霍裘只是撫著她嬌嫩生霞的臉龐沉沉地笑,將她鬢邊碎髮別到耳後,聲音有些無奈:“就屬你最沒良心,處處想著法子整孤?”
唐灼灼笑得好生得意,素手撈起一旁齊整的女子衣物,細細穿戴好後有樣學樣,扯著霍裘墨黑的髮圈在手指上,道:“妾慣來是個頂頂有良心的,倒是殿下,沒得就來嚇唬妾。”
霍裘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氣得直直髮笑,神色莫辯任著她玩,“嬌嬌可是在責備孤?”
唐灼灼笑而不答,一雙杏眸裡的意思昭然若揭。
簡直欠收拾!
唐灼灼也知見好就收的理兒,只是經歷了這一茬,外頭的競價拍賣她是一個字兒也聽不進去了,出來這麼會,原也有些乏了的。
“可是累了?孤抱你回別院?”
唐灼灼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伸了兩條細白的胳膊讓他抱,霍裘自覺此行不冤,將她打橫抱起後又給她戴了條面紗,將她面上的諸般風情盡數掩去。
李德勝見主子爺就這樣抱著太子妃出來,頓時不敢再看,只是默默跟在後面提醒:“爺,咱們不參加後邊的拍賣了?”
霍裘頷首,抱著唐灼灼大步登上了馬車。
李德勝急忙吩咐人將那千年木芯放在玉盒裡,好生地捧著送回了宅子裡。
這可是稀世珍寶,容不得半點閃失。
而就在這時,斜對面的包間裡有一人走出來,一身白衣溫文爾雅,十足的如玉公子樣,見了這一幕腳步一頓,再想看時兩人都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他面容有些不自然的猙獰扭曲,修長的食指握成了拳頭,霍裘出現在這裡他不意外,可依偎在他懷中乖乖摟著他脖頸的女人是誰?
他腦海裡下意識閃過了唐灼灼嬌媚至極的面孔,旋即就被自己否決了,不可能,東宮妃怎麼可能跟來這樣的地方?
可除了唐灼灼,還有誰能那樣靠近霍裘?
身後有人走過來稟報道:“王將軍,六殿下傳來訊息。”
王毅面上的□□抖動了一下,又成了人前溫潤如玉的模樣,和顏悅色地問:“何事?”
那人附在他耳邊一頓言語,而後道一句:“六殿下急令,望將軍不要拖延,近日務必開始行動。”
王毅眸子裡迸發出精光,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都有些抖,這樣的事,他哪裡會拖延?
等了這麼多天,霍啟終於要對太子出手了!
他也終於可以報仇,奪妻之恨,害他淪為諸人笑柄甚至流放革職,他經歷了這樣的大起大落,早就對霍裘恨之入骨了。
一想到這裡,他又想起方才的匆匆一瞥,女人淡青色的裙角微動,王毅壓下了心底的一股氣。
若是此次成事,六殿下登上九五之位,他位極人臣之時,看在唐家還算識趣的份上,其他人的命他雖然保不住,可唐灼灼一介女流,他還是有法子保下來的。
只要她乖乖聽話侍奉好他,一個妾的名頭他並不會吝惜,畢竟他也曾夜夜肖想她勾魂的身段。
這樣一想,王毅負手沉沉笑出了聲,對手下吩咐道:“將鷹泉劍連夜送回六皇子府,多派精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