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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力地扼住了雪白的手腕, 那上頭一圈的面板肉眼可見的泛了紅。
男人身上凜冽的龍涎香逼人得很,叫她一退再退避無可避, 唐灼灼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這一看, 便是一驚,身子也跟著一僵。
霍裘只覺得自己的隱忍已至極限, 他手背上突出幾根惹眼的青筋,隱隱可以聽到皮肉下血液流動的聲響,聲音更是一啞再啞,語氣危險至極:“嬌嬌不問問朕在乾清宮做了什麼?”
這女人如此靈敏的嗅覺, 他身上尚留著那宮女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她分明已經聞到,怎麼還能夠如此無動於衷?
唐灼灼吃痛,貝齒輕輕地磕在了下唇上, 卻是真真正正的唇紅齒白, 她斂了眉目,低著頭不說話。
霍裘眸色越來越冷, 怒極而笑,將張德勝捧在手裡的衣裳拂到地上, 衣釦與地面發出沁人的聲響,驚擾了一室的死寂。
唐灼灼身子微微抖了抖,睫毛顫巍巍扇了幾下。
這是她重生一來第一回 見霍裘發這樣大的火,往日的彆扭與爭執都成了小打小鬧,而這次卻格外不一樣些。
“皇上……”她聲音沁了蜜一樣,說出的話卻叫霍裘覺著心都涼了半截。
“臣妾無事的。”
從霍裘的角度望過去,嫩生生的小姑娘瓷白玉一樣的臉上覆下一片陰影,瞧不清表情,他血液卻一瞬間變成了冰,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到底是真的慷慨大度,還是壓根就不在乎?
唐灼灼心頭髮澀,滿腔的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說出的話連自己也欺瞞不了。
“唐灼灼,方才那宮女替朕揉了眉心,還將身子盡數貼在了朕身上。”霍裘一步一步逼近,眸子寒涼得瞧不出一絲溫度,字卻是說得極慢,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中都混了十足的戾氣。
他身上的淡香擾人心神,唐灼灼恍惚片刻,才勉強扯了扯唇角。
無需他說,自打那宮女出了慈寧宮的門,她就能猜著後頭所要發生的事。
唯一算漏的卻是這男人會在這時候來長春宮,且還是如此怒氣衝衝的模樣。
男人等著她回話,她卻只是輕輕地咬著下唇,一副再委屈不過的神色。
霍裘心頭的火像是遇到了熱油,燒得他渾身每一處都在叫囂著釋放出寒意,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強硬地捏住她白雪一樣細膩的下巴,湊到她耳邊,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嬌嬌,你將人親自送到了朕的床榻上。”
不知怎的,唐灼灼聽了這一句話,鼻尖突然湧上了一股子酸意,她別過頭,不願叫他見著自己這副出爾反爾的模樣。
她不開心,不開心極了!
她又哪裡願意這樣呢?
霍裘見她只是輕微地皺眉,面上甚至連一分波動也沒有,頓時覺得有些心灰意懶,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而後放開了她尖細的下巴,轉而懶懶地撫上了她再精緻不過的眉眼,感受到小姑娘微微的顫慄,又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嬌嬌,朕次次都如你心意,這回,你想要朕再聽你的嗎?”男人不過劍眉微挑,卻將唐灼灼骨子裡的慌亂與無措全都逼了出來。
小女人木然站著,並不說話,眼尾染著微紅的顏色,瞧著可憐得很。
霍裘離了她身側,一腳將那雕著精緻花紋的躺椅踢得散架,木屑橫飛,他最後深深瞧了唐灼灼一眼,女人還是緊抿著唇的模樣,可那淚珠子,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