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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為了證明他說的是事實,凌景從一連舉了好幾個凌響和小時候的糗事,來印證他的說法。
寧辭看著他,偶爾附和兩句「是、對」,他看著凌景從滔滔不絕的架勢,覺得凌響和最近一定是惹到他了,不然凌景從不會這麼在背後說人壞話的。
凌景從說了一陣兒,大概是覺得嘴有點兒幹,才終於止住了話頭。
他瞥了寧辭一眼,猝不及防地問他:「跟凌響和在一起,應該會有點辛苦吧?」
「什麼?」寧辭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乾笑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是他沒想到,凌景從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寧辭嘆了口氣,如實說:「三個多月吧。」。
陽光從他按下的窗戶照進來,照到凌景從胸前的領帶夾上,反射出的金屬光澤晃過寧辭的眼睛,他看著那一縷陽光,覺得自己有點明白凌景從的意圖了。
是來替他弟弟把關的嗎?
他自嘲一樣地輕輕笑了一下,聽見凌景從又問:「你喜歡他嗎?」
寧辭愣了一下,看著後視鏡沒說話。
凌景從咳了一聲,給自己找補道:「我只是覺得,你和凌響和……你們……」
他磕磕巴巴地說了半天,到底還是沒能完整地說出來一句話。
「算了不說他了,」凌景從小心地瞄了他一眼,打了個哈哈跳過了這個話題,他把車開的奇慢無比,再度開口問:「你能力這麼強,是哪個學校的呀?」
寧辭眉心一跳,說:「市a大的。」
「好巧!」凌景從驚訝地轉頭看他,「我們是校友啊。」
「是嗎?」寧辭盡力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附和他,「確實很巧。」
「你是什麼專業的呀?」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繼續聊下去的話題,凌景從一點一點踩著油門,東拉西扯地亂聊,「我學的金融管理。」
「我是攝影系的。」他問什麼寧辭說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有點莫名的尷尬。
凌景從繼續沒話找話:「當時怎麼想著學這個呀?是很喜歡拍照嗎?」
「我嗎?」寧辭輕輕呢喃了一句,偏頭看向車窗外,慢慢說,「不算喜歡吧,我媽喜歡拍照,就讓我學這個了。」
「這樣啊,」凌景從偷偷瞟他,看到他表情沒什麼變化以後,小聲問,「那你喜歡什麼呢?」
「喜歡什麼……」寧辭自言自語地念著這幾個字,半晌短促地笑了一聲,「我沒什麼喜歡的,正好有這麼一個選項,乾脆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他轉頭看向凌景從專注開車的側臉,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兜兜轉轉繞了一圈,凌響和的車總算開到了寧辭公司樓下。
他解開安全帶,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寧辭已經先他一步下了車。
他跟著跑下去,隔著車頂和寧辭拜拜:「我今天公司有點忙,一會兒我讓人把手機送過來,你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
寧辭看他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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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公司的第一件事,就跟陸銳借了手機打給他媽。
電話嘟嘟地響了一會兒,閆善新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陸啊,怎麼了?」
「媽,是我。」寧辭拿著手機探出窗子外,感受著吹過臉上的微風,「爸昨天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閆善新嘆一口氣,「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來了個挺帥氣的小夥子,說是你的朋友,我也沒好意思和他說這事兒。」
「我朋友?」寧辭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他俯瞰著樓下螞蟻一樣的小人影,出聲問道,「昨天去的不是陸銳嗎?」
「不是啊,」閆善新聽著他的語氣頓了一下,聲音弱了下去,「小陸我認識,昨天那人高高的,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
寧辭抿著嘴,心裡逐漸有了一個猜測。
「他跟您說什麼了嗎?」
「也沒說什麼,」閆善新的聲音猶猶豫豫,「他還當著我的面給小陸打了個電話,他們說你要搬家,問了我你的地址……」
搬家?寧辭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有點離譜,他不知道去的人是誰,但也不想讓閆善新太過操心,隨口把這事兒糊弄了過去:「我忘了,昨天陸銳有事,那是另一個朋友。」
「沒事兒媽,搬家的事我也能搞定,」寧辭急著把這事翻篇,「昨天爸給您打電話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