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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荒唐——因為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想法,只是張佑年不信。
但他輕輕地朝張佑年點了點頭。
就當張佑年病情嚴重了。
張佑年欲言又止,抬手指了指他手中的手機,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沈桂舟想起張佑年剛把除錯完沈時疏聲音的手機拿給他那會兒,要他用手機文字轉語音。
這次應該也是想讓他用手機打字吧。
於是他拿起手機,按下幾個字。
“我知道了。”溫和的聲音傳來,沈桂舟一瞬間有些發愣,張佑年也頓了頓。
手機傳出來的聲音不是沈時疏的,是他的,是他自己的聲音。
太久沒聽,他都快忘了自己說話原來是這樣。
安靜了好一會,張佑年才繼續開口。
“嗯,我走了。”
說完,他走了出去,關上沈桂舟的房間門。
【作者有話說】
沈桂舟日記:
3月22日,多雲
他對我很壞,又突然變好。
好奇怪。
但我不想這份好,就好像是用壞經歷換來的一樣。
“你待著我心理就不健康”
王婉和李憶山被安排到雜物間住,當然,張佑年沒告訴他們這間屋子是雜物間,雖然不比其他房間高檔,但也收拾得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裡面那一堆雜物,都被張佑年搬到自己房間去了,包括那個摔壞了的花瓶。還是當著沈桂舟的面搬的。
張佑年搬著一堆雜物路過他時,他有些出神地看著單獨放進袋子裡被拎著的花瓶碎片,心緒不寧地想:張佑年不會現在來找他要賠償吧。
他哪還有什麼東西能賠。
沈桂舟一怵,抬頭望向張佑年,後者也跟著停下腳步,將手裡的東西往揹著沈桂舟的方向一挪,道:“放我房間,防止你銷燬。”
“……”他才不會給自己找事。
張佑年很少回來,倒是曲越經常跑來串門。
有時候碰巧遇上芳姨出門,芳姨總是沒好氣地給他翻個白眼,問他又來幹什麼。
“我來找人,姨。”曲越便會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朝芳姨眨眼。
芳姨拉著他說過,曲越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可三年前,芳姨對曲越可謂是不能再喜歡了。
曲越似乎提前摸清了芳姨的喜好,知道芳姨喜歡乖的、說話甜的,剛見面就裝出副乖巧樣來,接著又怯生生地說他會看手相,給芳姨哄得好高興。
這三年發生了什麼,能讓芳姨對曲越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沈桂舟打字:“為什麼呢?”
“他嘴裡就沒一句真話,我一開始都被他唬住了,和他講了好多家裡的事情。你不知道他那會有多熱心,幫這幫那的,結果你猜怎麼著,是他看上我孫子了,所以才想透過佑年接近我,你說荒不荒唐。”
沈桂舟全程聽下來,嘴巴就沒合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愧是張佑年的朋友。他只能感嘆。
“他還總讓佑年吃什麼藥,他又不是什麼醫生,他弟弟都沒說佑年生病了,怎麼能亂給佑年開藥呢,他說佑年有病,什麼、什麼op什麼的,肯定是亂說的字母,聽他瞎扯。”
沈桂舟也不知道op能是什麼病,張佑年得什麼病都和他沒關係。他只需要等沈時疏回來就好,也按照曲越交代的,時不時在心裡念幾聲“沈時疏”。
但曲越好像搞錯了一點。
沈時疏一開始出現,並不是因為他的家人。
但沈桂舟沒有選擇說,並非他打算隱瞞,而是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
–
一週過去,王婉和李憶山頗有種當家做主的模樣,在曲越的慫恿下逐漸放肆起來。
王婉會指使他,讓他拖著腿四處幫她拿東西,更過分些,王婉看中放在二樓洗手間的保養品,卻非要沈桂舟上去拿。
沈桂舟:“我不知道你想要哪一樣,你自己上去看更方便。”
王婉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你還真是跟你那個爹一樣,腦子都不帶轉彎的,不知道我要哪一樣,你不會一塊拿下來嗎?”
可二樓洗手間放了很多保養品,全拿下來他得爬個五六趟,加上放回去的份,他至少得爬十趟。
“有很多,我給你拍張照,你選。”他打字,轉身就要走,癱在沙發裡窩半天的王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