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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也是找法子報復你呢,看到你這三年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我舒服多了。”
“但還不夠,”紀忱說,“張佑年,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是沈桂舟自己爬上你爸的床。”
“不是嗎。”張佑年聲音顫得不行,紀忱這句話一出來,他大概也知道事情並非他所想,但他不願相信。
因為這有悖他的大腦,有悖他的“應該”,這不應該,如果不是沈桂舟自己爬上的床,那就說明,他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都是“不應該”的,他不允許這個詞出現在他身上。
“資助沈桂舟的本來是另一位老總,張建鄴資助的是一位女生,是我找到了那位女生,告訴了他張建鄴的事,本意只是想讓她害怕放棄,把名額還給我,但是,很巧,我在那之前見到了沈桂舟,你一直在找他,我又記得他。”
“……”
“哈哈哈……張佑年!要怪就怪你自己,沈桂舟所有的遭遇,都是你帶給他的。”
“救我的是沈時疏,不是他。”張佑年嘴硬。
從一群人中救下他的明明是沈時疏,怎麼可能是沈桂舟,沈桂舟那麼懦弱……
“沈時疏是沈桂舟的副人格,他只幫沈桂舟,也只會幫沈桂舟,我從沒見他幫過別人。”
“你被圍毆那一天,是沈桂舟救的你,你猜我為什麼知道,因為在那之前,我剛欺負完他。”紀忱一笑,笑得十分溫文爾雅,彷彿在講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故事。
–
沈桂舟揉著吃痛的肚子,扶著牆邁步往畫廊走。
那群人精得很,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打完還要警告他,不許亂說,不許傳出去,要不然,他就會死得很慘。
雖然被打很痛,但沈桂舟還不想死,所以他從來沒往家裡說過。
只是有時候,他們打得狠了,他這段回家的路會走得很艱辛。
走到畫廊門口,沈桂舟聽見裡頭傳來“嘩啦啦”的水桶翻倒聲,就知道王婉找來了。
“你說你一天天,就在這個破畫廊待著,也掙不了幾個錢,我們一家吃穿用度怎麼辦,啊?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啊……”
一個玻璃杯摔出了門,碎裂在他的腳邊,沈桂舟嚇得眨著眼往後踉蹌了幾步,垂眸躊躇了會兒,他攥著書包帶子,轉身往回走。
路過一條逼仄的小巷,他耳朵尖,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嬉戲聲,伴隨著一個小孩的悶哼聲。
那聲音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