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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走了過來。
沈桂舟抬頭,瞳孔驟縮。是紀忱。
紀忱看見他,也是一愣。
“快走。”他對紀忱比口型。
紀忱卻不為所動,把視線移向蹲在沈桂舟旁的張佑年。
“新研發的藥劑管用吧。”他說。
什麼藥劑?
注射器冰涼的試管傳來冷意。沈桂舟像被定在原地了一般,五魂六魄似乎瞬間碎裂得乾乾淨淨。
他睜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紀忱,滿眼陌生。
“他還在。”張佑年指了指他。
“需要時間。”紀忱踩著步子朝他走來,雙手揣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為什麼。”他扯著氣聲,嘴唇顫著,氣聲也顫得不行,“為什麼?”
“為什麼,”紀忱從他手中抽走注射器,沈桂舟一蹙眉,“這是我答應你的,帶走你。”
繼而又望向張佑年,將注射器丟給他,“藥劑也給你了,公司那邊能談了吧。”
沈桂舟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心臟很疼,不止是藥劑帶來的疼,還有由內而外的疼,喉嚨也逐漸變得乾澀。
什麼時候開始的?如果紀忱一開始接近他就帶著目的,那三年前為什麼要那麼拼命救他出來?
又或者,從三年前開始,他便一直被矇在鼓裡。
眼淚流個不停。
他沒有時間去思考了。
想了也沒用。
到最後,紀忱給他的溫暖也是假的。
都是假的。
根本就沒有人愛他。
“撲通”一聲,他跌進了張佑年懷裡。
–
“啊,睡著了。”紀忱說道。
張佑年低頭看沈桂舟,把沈桂舟橫抱起靠在肩上,繼續拿起手帕,仔仔細細地把沈桂舟額間的血痕一點一點清理乾淨。
“答應你的,會和你們公司合作。”張佑年放下手帕,皺著眉掀起沈桂舟的劉海檢視傷口。
“不用了,把沈桂舟給我就好。”
張佑年聞言一頓,犀利的眼眸掃過紀忱的臉,“什麼意思。”
“你要的是沈時疏沒錯吧,可他並不是沈時疏,”紀忱沒有笑,似乎很認真,“他現在只是一具空殼,在新的人格出現前,他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空氣一瞬安靜,張佑年臉上自持的冷靜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啞聲道:“你明明答應我,把他換回來的。”
“可不能胡編亂造啊,小張總,”紀忱淡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我答應的是‘把沈桂舟趕走’,並沒有保證沈時疏能回來。”
“說到底,你給桂舟找過心理醫生,應該知道沈時疏回不來了才對。”紀忱說。
“你騙我。”
“這是你咎由自取,”紀忱收了笑,朝他伸手,“把他給我。”
張佑年不給,把沈桂舟往懷裡攬了攬,“你休想,給你了你又能如何,對著沈桂舟下狠手,他醒來也不會再相信你。”
“誰說我要他了,沈桂舟對我一直都沒意思,從大學那會兒起,他滿心眼就只有你,我暗示得那麼明顯了,他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我要一個對我沒意思的沈桂舟又有什麼用,”紀忱說,“我要一個只屬於我的,只喜歡我的沈桂舟。”
“不惜對他下狠手麼。”
“我只是順了這個沈桂舟的願,你不知道吧,他早就不想活了,都是你逼的張佑年,”說著,紀忱突然笑了起來,滿是幸災樂禍,“我等著一天等得太久了,從高中,一直等到現在。”
“什麼?”張佑年呢喃。
“張建鄴資助了桂舟,可是原本接受資助的該是我。若非你多提一嘴,我也不會丟了資助,就因為我們住在城市,住在湛州,不能給張建鄴的評選帶來價值——”紀忱越說越激動。
“我都快籤合同了,也瞭解張建鄴什麼作風,比起求那個男的,我寧可接受張建鄴的資助,可是你多提了一嘴,我媽媽都簽了手術協議,只能終止,我去求那個男的,他不同意。”
“你媽被撞進醫院,沈時疏和沈桂舟你一個也抓不住,都是你活該,你他媽活該!”
張佑年臉色慘白。
“你三年前明明和我提議——”
“提過幫你把沈時疏找回來是吧。”紀忱笑。
三年前,張佑年曾和紀忱合作過,中間卻沒談妥,紀忱反水,帶著沈桂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