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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不曾開口,僅僅是眼神交流,就對了場話。
–我自己去。
–不用你去,我幫你,不要髒了你的手。
沈桂舟收回眼眸,看似雲淡風輕,藏在身後握緊的拳頭,指甲早已嵌入肌膚。
一切都按他所希望的進行,只剩最後一步了。
沈桂舟再度抬眸,眼裡早已沒有方才的淡漠,捲起了深不見底的海浪。
再等等。
快了。
“我忘了什麼?”
張佑年再度步入探視室,時間選得刁鑽,正值飯點,探視室透明板前只坐著張建鄴一個人,把聽筒放到耳邊,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
他在透明版前坐下,拿起聽筒。
親人探視,火藥味濃郁,充斥著空曠大廳的每個角落,彷彿見面的不是父子,是仇人。
張建鄴:“你把聽筒給桂舟,我想和他聊聊。”
張佑年眸光凜冽,語氣咬牙切齒:“你成心的,明知道他說不了話。”
“你們一起報警,我還以為你們談開了呢,”張建鄴鬆鬆垮垮地伸了伸懶腰,“你還沒帶他去看醫生嗎。”
“你什麼時候和紀忱聯絡上的。”
沈桂舟往張佑年的髮尾看了一眼,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什麼時候,這小孩挺有野心的,好用又聽話,嘖嘖,可惜了,被沈桂舟牽著鼻子走,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張建鄴一臉惋惜。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之前生的大病還沒好吧,別說十三年,三年熬得過嗎?”
張建鄴眼眸那抹笑意消散了,眼底警告意味更甚:“我告訴過你,不要和我對著幹的。”
“如果你是指凍結的卡,抱歉,我現在沒用你一分錢。”
張建鄴冷冷地看向沈桂舟,恨意似乎順著冰冷的探視臺,一點一點蔓延過來,無形中聚成鋒利的刀尖,正對他們的後背。
張佑年錯身,擋住張建鄴的視線,語氣平淡:“還有份大禮,記得簽收。”
語畢抽身,張佑年拍了拍沈桂舟,示意他該走了。
張建鄴仍舊死死盯著他,沈桂舟嘴角緩緩揚起弧度,眼眸卻沒有笑意。
“活該。”他說。
–
第二次探視張建鄴時,張佑年裝出一副好兒子模樣,對著透明玻璃那頭的張建鄴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