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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便拿起沈桂舟的外套給他套上,拉過他出了門,又探回身子朝大藤囑咐,“桌上盒飯記得收。”
沈桂舟拗不過,聽話地戴上頭盔,朝阿雅比劃,“我要去一趟乾洗店,把客戶的衣服洗了。”
阿雅瞭然,“好,那我放你在你家附近的乾洗店下。”
電瓶車突突地開到乾洗店門口,阿雅接過沈桂舟遞來的頭盔,幫他理了理劉海,嘴裡還不住地念叨著,“洗澡的時候小心別碰著傷口了,明天要是手還疼就和我們請個假,最近顧客不多,啊還有,衣服洗完需要就讓大藤幫你送回去,隨便使喚。”
沈桂舟澀然一笑,揮手,“不生大藤的氣了嗎?”
“再生氣你又得幫我們操心了,”阿雅淺笑,又低頭偷偷笑出了聲,“大藤對我好我又不是看不見,放心啦。”
沈桂舟抿嘴輕笑,憋了半天也沒憋住,露出滿口白牙,“你們好好的就好。”
“別說得跟要老死不相往來一樣。”阿雅怪嗔,又唸了幾句,看了眼手錶,呼著“完了,要遲到了”,倉皇和沈桂舟道了個別,騎著電瓶車離開。
沈桂舟站在乾洗店前,看著阿雅離去的背影,杵了許久,約莫呆站了五分鐘,沈桂舟才呼了口長氣來,苦笑著低下了頭。
季節剛剛入春,晚上還是有些冷,帶著些冬風殘留的刺骨,沈桂舟冷得一個激靈,往裡裹了裹外套,轉身往乾洗店走去。
手機劃開的頁面正停在找工作app上,海投出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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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乾洗店出來,沈桂舟將外套拉鍊拉得老高,埋頭沿著人行道上的磚頭,跨著步子一格一格地磨蹭到居民樓前。
電線橫拉,胡亂地堆在杆子上,單元門門口的那片電錶發著“滋滋”的響聲,聽起來刺耳極了。
沈桂舟熟視無睹,雙手藏在上衣口袋裡,走進沒了門的門框。
這一片老破舊了,聽附近的居民嘮嗑,這些樓層原來是有防盜門的,但是被這幾棟樓的老人給弄沒了,說是進門太困難。
房東沒辦法,只好把防盜門拆掉,所以這一片也算是被偷盜的重災區了。
沈桂舟這間出租屋是大藤幫忙找的,他腳有些不便,大藤找了好久才給他租到這間一樓的屋子。
神奇的是,他沒怎麼丟過東西,畢竟,他也沒什麼貴重的,那些破破爛爛的玩意小偷看了都要嫌棄。
走上一樓前的幾個坎,沈桂舟突然怔在了原地。
他家門口站了個人。
“你以為我想碰你嗎”
沈桂舟腳跟一個打滑,踩著樓梯上的青苔,堪堪往後退了幾步,外套摩挲過破破爛爛的牆壁,發出窸窣聲。
那黑影轉過身來,扯下帽子,定定地看著他。
是餘確。
沈桂舟呼吸一滯,扶著牆站好,攥了攥手指,下定決心般掏出大藤和阿雅給他的那部新手機,禮貌地打下兩個字:“你好。”
“你好,”餘確出聲,聲音卻少了早間見著時的那份清冷鎮靜,多了一絲焦躁和哽咽,“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餘確找他幫忙?
沈桂舟有些愣神,發生早上那件事,他還以為餘確是來找他算賬的,畢竟,他搞黃了張佑年的表白,餘確走的時候,臉都快黑成煤炭了。
“求求你了,幫幫我。”餘確見他愣神,顫抖著手拽住他的外套,一掃方才的清冷模樣。
沈桂舟連忙順了順餘確的背,抬手在手機打字:“我幫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手機螢幕光照在餘確臉上,沈桂舟這才發現,餘確額頭上佈滿了層細密的冷汗。
餘確垂了垂眼眸,站直了身子,朝四周望了望,深吸口氣,躊躇著開口,“我……”
沈桂舟等了許久,都聽不到下文,面色蒼白地以為自己壞了耳朵,拿手摁了摁,卻聽見,身後那“滋滋”的電錶聲還在作響,是餘確收了話頭。
“能不能,去你家裡說。”餘確猶豫著開口。
或許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沈桂舟沒多想,點了點頭,掏出鑰匙開啟了門。
“房間有點亂,不是很乾淨。”他打字。
“沒事,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餘確訥訥地答了句,跨過門框走進沈桂舟家裡,在合上門時問了句,“我能留條縫嗎?”
“留縫做什麼?”
“通風,”餘確環視了一週,言簡意賅,“你家有些悶了。”
房間裡的傢俱破舊得猶如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