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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巴德跨過坐在地上的槳手們大步靠向少將和安德烈,試圖脫離這片區域。
“還不動手!你們這群雜碎?想死嗎?”那個帶著塔尼里亞口音的聲音又大喊。
話音一落,溫特斯就感覺有人拖住了自己的左腿,巴德也被三個槳手撲倒。此時正面又有一名海盜迎了上來。
溫特斯心中對這些槳手僅剩的一絲憐憫被憤怒所碾碎。他也兇性大發,左手正手變反手,用匕首往抱著他左腿的槳手脖子上狠狠捅了下去。
他提醒自己此處即是戰場,這次他不再是簡單地刺下去,而是學著雷頓少將的動作,一捅,再狠狠一擰。
那槳手的脖頸上登時多了一個沒法縫合的破壞性傷口,動脈和韌帶被直接刺穿絞爛。槳手痛苦地捂住了傷口,鬆開了溫特斯的左腿。
溫特斯恢復自由,稍微讓了半邊身子,閃躲海盜襲來的直刺。接下來的動作由劍術本能完成,先用刀身格擋,把對手彎刀打偏。
但這次他不再是砍對方的手臂,而是衝著對方柔軟的腹部捅了進去。還是一捅,一擰。抽出彎刀時,彎刀的弧刃剖開了更大的創口。這一刀就讓來襲的海盜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沒再管這名被“破肚”的海盜,轉身去幫巴德。巴德這個時候已經被三個槳手撲倒在地。一名槳手拼命想掰開巴德的手指奪走他的刀,但巴德攥的極緊。奪刀的槳手掰不開巴德的手指,便要動嘴咬。
溫特斯兩個跨步到了巴德身邊,一刀狠狠插進了這個想咬人的槳手的脖子,槳手當場斃命。
另外兩個槳手和巴德扭打在一起,溫特斯怕用長刀會誤傷巴德,便把匕首插到槳手後頸,拳頭一砸,匕首破竹而下,乾淨利落地解決掉了兩個槳手。
他一把從地上拉起了巴德,槳手們沒人再敢和這個連殺三人的軍官對視,紛紛垂下了頭。更沒有槳手再被海盜所鼓動敢於襲擊兩人。
見有援軍來了,少將也沒再領著安德烈繼續往前衝,兩人身上已經有了數道傷口,能衝殺到這裡全憑一股氣勢。既然有援軍,就不必以攻代守,於是少將帶著安德烈且戰且退。
溫特斯和巴德向前,少將和安德烈往後靠,四人終於匯合在了一起,和海盜對峙起來。
這時從海盜的身後也傳來了兵刃碰撞聲,顯然,甲板上的海盜也已經潰敗,少將四人是從船尾入口一路殺進了船艙,而甲板上的准尉們正在從船頭的入口攻入船艙,現在,輪到海盜被兩面夾擊了。
“投降!不然老子殺光你們!”宛如死神附體、看不出絲毫憐憫和慈悲的雷頓少將突然開口玩起了宣傳戰,不過他正在滴滴答答滴血的兩把利刃和被染紅的軍服似乎很沒有說服力。
“降個[器官]!降了就能活嗎?”剛才鼓動槳手的那個頭目樣的海盜絕望地大喊著:“投降這屠夫也會把我們全殺了!這屠夫是個頭頭,把他抓住,挾持著他,咱們才能活!”
這頭目說到最後,已是哭腔,宛如潑婦般踢打著其他海盜:“上啊!上啊!抓住他咱們才能活!才能活……”
“廢物!噁心!”少將厭惡地看著正在撒潑的海盜頭目,用刀尖指著那人:“你投降老子也要宰了你!都給我聽好了,我只殺他一人。不想死,就棄刀投降!”
這一側,溫特斯、巴德和安德烈沉默地和海盜對峙著。而在另一側,越來越多的陸軍准尉從船艙口跳了下來。這群海盜被堵在了船艙裡進退無路,已是陷入絕境。
溫特斯看著海盜們不知所措地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似乎想要投降,但沒人敢第一個丟下武器。
“放下武器!”少將又是一聲大喝。
一個、兩個、三個,海盜們接二連三地丟棄了武器,宣告這場短暫而血腥的白刃戰結束。
……
好運號的甲板上,已經投降的海盜們被牢牢綁住雙手,整整齊齊地跪成了一排。
海盜們周圍是一群剛剛才第一次見血的雛鳥准尉們正提著刀虎視眈眈。
一具又一具海盜屍體和瀕死的海盜被從甲板上和船艙裡被拖了出來,也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投降的海盜面前。
雷頓少將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個隨手拖過來的木桶上,莫里茨少校正在藉著酒勁給他縫合傷口。
船上沒有人神經粗大到敢拿著魚鉤縫合人體,只能由這個喝了酒就六親不認的人代勞。
雖然納爾教官說長劍術是一項體育運動,但從結果上來看劍術課還有點用處,至少准尉們都知道如何避免胸腹核心區中刀。
受傷